柳老这才悻悻然道，“那好吧，就按照你的方案签合同就是。”

清雪的一丝不苟和这种“磨磨蹭蹭”，柳老看在眼里，当时并没有多想，不过心中不知不觉之间，也已经树立起一个观念，就是这个小女娃可以谈合作，哪怕以后有了更大的生意，也是可以一谈。

跟在看似没什么本事，却总能轻松把这些商界大佬搞定的陈凡身边，清雪似乎有些不起眼，但她并不是真的没有作用。

至少在心底上，会给别人树立起一个，张家虽然势力小，但是也值得共事的观念。

而不是单纯为了陈凡这么一个神秘大佬，完全白送项目。

这一点，如果把张龙放在同样的位置上，情况就恰恰相反，即便是柳震为了巴结陈凡，愿意把设备拱手送给张家，可是心中的形象和观感，也会被破坏殆尽。

可以想象一下，柳老在这边说要让利，张龙瞪着贪恋的眼睛说好呀好呀，柳老让利两成，那边得寸进尺想要三成……

做生意是讲究个讨价还价，可但凡不是一锤子买卖，就总要留下几分余地和人情在里面。

这些东西乍一看没什么，甚至还会有点蠢，有钱不赚是傻子。

可要是积攒起来，这些无形的资本，就会发挥难以想象的作用。

而这份资源，叫做人脉！

这些事情，陈凡其实心中十分清楚，只是没必要向清雪点明。

或者说即便陈凡告诉她，你有自己独到的优势，她恐怕也会觉得不以为意，觉得是陈凡在胡扯。

陈凡在心中想着，默默看着双方将最终合同签订，顿时间会心一笑，又帮着老婆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签个合同都能出现这么多风波，老婆，要是没其他事情，我先回家睡觉了。”

陈凡伸了个懒腰，一时间又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柳老闻言赶紧道：“小友，先别着急离开，老夫还有点私事，想叨扰你一番。”

陈凡又默默坐了回去，就知道这个柳老贼精，这么大老远亲自过来签合同，果然没这么简单。

此外，柳震在签合同前，对陈凡的称呼一直是陈先生，现在刚刚签完合同，称呼就变成了小友。

这其实也是在有意无意传递一个信息，就是签了这份合同，柳老与陈凡之间，就有了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关系。

陈凡淡然道，“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

柳老沉声道，“实不相瞒，最近有个关于战神书法的交流会，很多书法界大佬都会到场，只不过关于战神书法这方面，小友是我见过造诣最高的一位，这种盛会当然要邀请你到场才行。”

陈凡心道这不废话，他自己就是战神本尊，这世上还能有比他更懂战神书法的人？

“这种事情嘛，我这个人平时最怕麻烦……”陈凡吞吞吐吐说着，之后看向了清雪。

清雪美目一瞪，不满道：“柳老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让你去参加个交流会，这点小事你还想推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