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月十七后面来的容若看到这个状况,心里咯噔一响,特别是听到那两人的自称时。
他更是震惊不已:“十七……你……什么时候成的亲?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他和十七一直都是呆在一起的!
听到声音,绝千城抬眸看着十分狼狈的容若,悠的一笑,戏谑道:“哟,小月月,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流浪汉啊,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一股让人恶心的脂粉味……”
闻言,月十七皱紧眉头,浑身散发着冷气,伸出手推开面前的人,冷冰冰的问:“你们不好好在蓬莱呆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着她冷硬的脸色,绝千城更是委屈,收紧手重新把她按在怀里:“蓬莱太闷了,你心真狠,走了那么久都不回来看看我,就算是不来看看我,也得看看我的孩子不是,你都不知道,可是想你呢,整天吵着找你!”
“对啊,对啊!娘亲,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孩儿,你说等我沐浴完就抱我的……”
一旁的委屈的瘪瘪嘴,道。
靠在绝千城怀里的月十七已经痛的麻木,再没有力气回他们的话。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伸手推开绝千城:“你身为一岛之主,随意离开蓬莱倒不怕被怪罪!”
“我可是千里追妻,他们会理解的。”绝千城煞有其事道。
说完,他伸手拉住月十七的手,惊讶道:“呀,小月月,你得手怎么这么冷?”
话说完一半,绝千城将她的手捂进手掌,低头温柔对着她的手呵气。
“为夫给你暖暖。”
一旁的也依葫芦画瓢,抓着月十七的另一只手,抱在怀里:“也给娘亲暖暖。”
在他们身后的容若伤心欲绝的看着眼前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氛围,心中很是凄凉:
十七,你都不理我了……
好难过。
而此时,月十七神智恍惚,迷蒙着眼,恍若下一秒就要昏倒。
她紧握住绝千城的手,撑住自己的身子,转头看了一眼容若,冷声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换衣服洗漱。”
说完,她又低头看着:“你去照顾他。”
不愿意,拉着月十七的手撒娇道:“娘亲,我要和你和父王在一起,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去照顾他啊?”
“快去!”
“娘亲……”
“……”
月十七不悦的冷盯着他,心里害怕,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的手,走到容若面前,带着他进了厨房,亲力亲为的给他烧水。
而另一边,月十七牵着绝千城的手直奔进了屋。
路上,绝千城喜笑颜开:“哎呀,小月月,虽说小别胜新婚,但我们才刚见面,你不必这般着急啊……”
月十七不回话,也没精力再多话。
她把他拉进了屋,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噗……”
一口黑血从她口中吐出,溅在她撑在门面的手背上。
白手黑血,相互映衬,分外凄凉。
见此。
绝千城心中一紧,收起脸上的笑,沉下声音说出一句肯定句。
“你中毒了!”
月十七松开他的手,捂住胸口,强咽下再次涌到后头的腥甜:“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绝千城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低眸一笑:“怎的,你这是要留遗言给我了么?”
月十七无力地窝在他怀里,张了张口,竟发不出来声音。
“别在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说着,绝千城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和衣躺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精致的眉眼:“你说你,好好地一副身子弄的这般虚弱。”
月十七无言,闭上了眼。
“你身上尾羽之毒还未好全,现下又添了僵尸血毒。我想,这一次,你怕是无力回天,挨不了多久了吧。”
绝千城说她的死,语气平淡,语调也毫无波澜。
“你说你要我做一件事,莫不是想让我收留外面那个傻子?”
说道这,绝千城顿了顿,拒绝道:“这可不行,他痴痴傻傻的,我留着他也没用处啊……”
“……”
身旁的人没有回应,连动作都没做出一个。
绝千城低眸细看,许久,才发现她已经昏死过去。
“唉……本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女人。”他叹了口气,妖娆的眉眼中掺杂了点点苦恼:“今后,你不在的日子,要我可怎么过啊……”
叹完气,绝千城伸手抱住月十七,头靠在她的脖颈之间,身上散发出一缕白光,慢慢将她裹紧。
睡梦中的月十七,顿感轻松,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屋外厨房中,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坐在容若对面,一脸嫌弃的低喃道:“这么大的人了,洗澡都不会吗……”
容若低头,不回话。
好奇地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和我娘亲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
容若低声回。
“那为什么我娘亲要把你捡回来?”
“她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