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将军府里混乱不堪,卿素素在曲芳院的凉亭里哭的戚戚哀哀,仿若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卿世乐沉着脸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眼底的青黑表明了他,一夜的疲惫。
他冷盯着院门,一直等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随后,月十七就入了他的眼。
她,三千发丝未乱,衣衫整齐,步伐不慌不忙,表情不惊不慌,完全没有平常女子被刺杀的那般恍然无措。
卿世乐几步上前,拉着月十七的手腕,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放心,没什么事。”
话音未落,卿素素一下扑倒月十七。
“十七,你有没有事!呜呜呜,十七,对不起,我不该贪玩……”
“没事了。”月十七生硬的说出一句看似安慰的话。
“十七…”卿素素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眸底都是愧疚。
“不要哭了,我没什么事。”月十七拍了拍她的手,想了想问:“我的衣服你拿回来了么?”
卿素素擦了擦眼泪,抽答道:“没有,还在制衣坊”
“这衣服我穿不了,你能不能现在去让人把我的衣服送回来?”
“好!”卿素素柔柔的说,然后出了曲芳院。
她一走,卿世乐立马道:“昨夜我听到素素说有人要杀你,可是你们那里的人?”
卿世乐昨夜出去找了月十七一夜,要不是今天还要上早朝,恐怕他现在还在城里疯狂的寻找。
“不是。”月十七摇头道。
“那你可知道……”是谁伤的你?
“知道。”月十七淡漠的打断卿世乐的话:“但我不在意,所以,你也不要在意。”
卿世乐一脸惊讶:“为什么?”
月十七想起卿素素的话,她之前很担心因为自己的到来给卿家带来祸患,自己本就是死尸一具,再伤也只是皮外,性命无忧。
既是如此,那又何必兴师动众。
“这些伤于我无碍,我……”
“你不会死,所以你不怕,对不对!”卿世乐有些不高兴的说。
“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怕,即使你不会死,可是受伤了,也会疼,你疼我也会疼!”
我疼你也疼?
月十七对这话有些不可理解,细想了一会儿,疑惑的慢慢道:“我没和你结缔契约,为何你会疼?”
卿世乐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你被人救了,是认识的人吗?”
“算认识吧。”
“那他现在在哪里?”
“走了。”
“哦,那……”
“将军,将军!”卿世乐还想再问,却被鱼儿包含慌乱的声音打断。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鱼儿进来的慌乱,一下没看到月十七,看着卿世乐急急道:“将军,月姑娘……月姑娘……”
“不用急,她回来了。”卿世乐稳声道。
闻言,鱼儿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边月十七,一下惊喜道:“姑娘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昨夜将军一听到你出事了,像疯了一样,派出了全府的护卫去找你,他也……”
“鱼儿。”卿世乐听他一直滔滔不绝,立马出声打断他:“月儿刚刚回来,一定很累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你先下去将城里的护卫收回来。”
“不行啊,休息不得了。”鱼儿急道:“皇上来了!”
“他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鱼儿摆头道。
话音刚落,福伯就进了院子。
“将军,皇上要到了。”
“好,我知道了。”卿世乐点头道,然后偏头对着月十七说:“你去院子里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嗯。”月十七淡淡的答了声,然后就转身回了照水院。
了还没等她走出几步,面前就堵上了一个淡黄色的肉墙。
“属下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