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七看着重炎发呆,手臂微微用力的挣开了他的手,然后点头表示明了他的意思,然后伸手指了指天上。
重炎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散着金光的太阳就要突破层层乌云。
月十七将手放下来,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次再去!
“好!下次,本君一定会让你站在阳光下,去观看这大好河山!”
好。
“那我送你回去!”
月十七点头,然后转身和重炎并肩走。
路上,重炎极想听她说话,她想听听这美人的声音是不是和她人一样!但是月十七又不会说话,让他心急。
“你是生来就不能言语么?”
月十七摇头。
“那是不是治好了你的伤,你就能开口说话!”
月十七点头。
“时辰还早……”
“魔君,魔君!”重炎正说着话,就被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宫婢打断了!
重炎极其不悦,正想发火,却想到月十七在身边,又忍了下来,耐着性子开口道:“什么事?”
宫婢扑通一声跪在魔君面前:“回魔君,宫里来了个女子,说是能治姑娘的病!”
“哦!在哪里?”
“已经带往姑娘的寝宫了!”
“好!”重炎偏头看着月十七:“我们快些回去吧!”
不待月十七点头,重炎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一个闪身消失不见。独留那宫婢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只消得半盏茶,重炎就站在了月十七的寝宫里。
那宫里的中央,有一个人,早已等候多时。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身对着重炎盈盈一拜:“见过魔君!”
“你是谁?”重炎抱着月十七,眼眸一眯,阴柔的声音出了口。
“给姑娘治病的人!”
“你身上这一张皮看着新鲜,是才剥下来不久的?”重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又开口道:“模样清秀,年龄双十就遇上了你……”
“魔君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那人一笑,眼波流转间看到了月十七,眼底一寒:主上,我来找你了!
月十七也在看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她曾经死在自己剑下的白骨夫人,被我的魔刃伤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还有,自己为什么会杀她呢?
虽说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不管多躲在何处都躲不过他,但自己从来也没想过杀了他……
怎么回事?
月十七眼底疑惑,这一切全部落在白骨夫人眼里。
你也没想到吧!我还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前几日本君听说,你被她杀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重炎看了眼怀里的人,又抬眸看着白骨夫人。
“主上是伤了我,但是未伤及要害!”
“她既是你主上,为何要伤你?”
“属下做错了事,主上理应惩罚!”
“难道你不恨她?”
“我怎么会恨我的主上,毕竟是我的主上啊!”白骨夫人笑盈盈的看着如今弱不禁风的月十七,轻声说。
“你倒是大度!但是本君不信你!”
“哦!那魔君要怎样才能信奴家呢?”
“怎样,本君都是不会信你的!”
“哦,既然这样,那主上的病却是好不了了!”
“你这话是在威胁本君吗?”
“呵呵,奴家的话到底威不威胁的了魔君,就得看主上在魔君心底的地位了!”
“放肆!”重炎低喝一声。
“奴家不敢!”白骨夫人低下头,微微屈膝。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气氛有些紧张。
一旁听着他俩说话的月十七有了动静,她伸出手拍了拍重炎的胸膛,示意将她放下来。
重炎照做。
一落地,月十七靠近白骨夫人,抬眸看她,张口做着嘴型:你找我有事?
“听闻主上病了,奴家心里甚为担心!”
假话!
“奴家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主上怎的还和以前一样不信奴家?”
我自是信你!
看着这话,白骨夫人心里一阵好笑:信我,信我还会为了那人发怒,从而杀了我,那一剑直指要害,不偏不倚!完全没有一点怜惜。
“谢王上的信任,只可惜,魔君对奴家不信呢!”白骨夫人嗔怪道。
闻言,月十七转身看了眼重炎,重炎明了,却依旧是不放心,说:“她既然信了你,那本君就让你留在这里,你可要专心给姑娘治病!”
“是!”白骨夫人福了一礼。
重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月十七然后说:“本君还有事,先走了!”
月十七轻点了下头。
得到回应,重炎不做停留,转身出了月十七的寝宫。
站在他身后的白骨夫人,笑着又屈了屈膝,道:“恭送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