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月十七回答的坦荡。
“那还是去我给你洗吧。”卿世乐抱着衣服,走在前面给月十七带路。
随后,卿世乐就在河边给月十七清洗衣物,这事情他在沙场没人伺候的时候,他经常做,所以洗起来也快。
洗完衣服,卿世乐又找了些干燥的树枝,生了一堆火,将月十七的衣服烘干。
衣服干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看到月十七慢悠悠的回来了,一席墨黑的长发湿哒哒搭在身后。
“你不要过来了,等我过去!”卿世乐站起身,将手上的衣服抱好,然后就熄了火堆,走到月十七面前轻声道:“我们快回去吧,先下更深露重,要是染上风寒可就麻烦了。”
月十七默不作声,跟在卿世乐身后回了营帐!
此时营帐内只有星点火光,四下一片昏黑,卿世乐把月十七送到帐门口就停住了。
他将衣服递给月十七之后,说:“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大队就会回京,到时,你便跟着一起吧!”
“嗯。”月十七答了一声。
“对了,你头发还是湿的,要不要我给你擦擦?”
这句话,又让月十七觉得是有人跟自己说过得。
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卿世乐一直没听到月十七的回应,忍不住又开口道:“你……”
“不用。”月十七冷声打断了他,然后自顾自的掀了帘子,进了帐内。
卿世乐在账外踌躇了会儿,猛然想起来,月十七还没有将衣服还给她。
这个时辰了,已经很晚了,再去打扰定然失礼!
算了,还是明早再来吧。
打定主意,卿世乐转身去了部下的营帐休息。
营帐内,陷在黑暗里的月十七依旧行动自如,她理了理略干的长发,合衣躺在,细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这事蹊跷,自己并不是什么宰相家的女儿,这些人为什么会绑自己,难道他们没有见过本尊么!
不可能,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要是有人作梗……
月十七将自己的仇人过了一个遍,最后定在白骨夫人身上,她回想起此前白骨夫人的所作所为,越发觉得自己被人绑架与她脱不了关系。
但是,她是为了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月十七的思绪打了一个又一个结,最后绕成了一团乱麻,乱麻中有个梗她一直想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杀了白骨精?
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十七眉头紧锁。
又想了半柱香,她实在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一闭眼沉沉睡去。
她睡了,有一个人却没睡!
他像是要疯了一般,跟着一只飞虫,在夜里穿梭。
在哪里,怎么会找不到。
容若皱着眉,强忍着身体的疲乏,漫山遍野的找寻月十七。
最后,他在灵虫的带领下到了一间山中小屋。
小屋四周空荡荡的,毫无生气。
容若紧盯着半空中灵虫,只见那灵虫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又朝着南面飞去。
他急忙打起精神,跟在它的身后。
时间恍惚,刷的流过。
月十七这一晚睡得甚是安稳,一觉醒来就是中午。
账外吵杂异常,她翻床,走出了营帐。
她才出来,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一个跟她穿着同色衣衫的女子拉住了手。
那女子看着月十七长发披肩,顿时呵斥道:“你是皇上身边的宫女?怎么这个时辰了都还未梳发!不知道皇上快要从猎场回来了吗!”
月十七愣了一下,思维还没转过弯,就又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
“皇上回来了!”
“哎呀!来不及了!等回宫了我再收拾你!”月十七面前的女子急了,一把头上装饰的布条,给月十七把发尾绑上,然后拉着她去了猎场入口。
那里站着一堆太监宫女,还有一些皇亲国戚,妃嫔婕妤!
月十七还在疑惑,手里却被那宫女塞了一块冰凉的淡黄色锦帕。
“这是做什么?”
这话一出,那宫女一下火了,低声骂道:“诶!你个死丫头,出了宫连规矩都忘了吗?”
“什么规矩?”
“你……”宫女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月十七,正想开口教训她,却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恭迎皇上!”众人皆屈膝准备跪下。
“免礼!”一身黄袍的皇帝一个挥手阻止,然后勒住了缰绳,满头大汗的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