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快吃吧!”容若把面放到月十七面前。
月十七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的东西,眼底快速滑过一丝不悦: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老是让自己吃这些?
“怎么了?不喜欢吗?”容若见她半天没有动筷,便以为她不喜欢吃这面。
“没有!”月十七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一边吃一边直说真好吃。
“呵呵,你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容若一听,笑了,见她吃的急连忙说。
还有?!千万别!
月十七心里一阵恶心,她是一具尸体,连味觉都是没有的,除了血液其他东西在她嘴里都如同嚼蜡。
千万年了,她从来没吃过东西,这一次还是第一次……
吃完东西,收拾好碗筷,容若又架了锅,烧了一大锅水,用来沐浴。趁水还未开,他把屋子的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月十七早睡得天昏地暗。
容若轻笑一声:还好,这丫头睡了,不然等下她看到自己把她关在外面,定是要乱想,到时候准又要哭了。
十七,可真是粘人。
想着,容若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烧好的水提进了屋,倒进了浴桶里。
然后,他又走到门口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月十七,确定她还未醒才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木门。
门扉轻扣。
容若站在浴桶边,放下换洗的白裳,然后伸手脱下满是酒气水色外衫,搭在旁边的木架上,接着就是里衣……
褪尽一身衣衫,他踏进浴桶里,将墨色的长发搭在桶外面,将身子沉进水里。
唔……
舒服。
身上带着这一身酒气,甚为难受。
容若在水里舒舒服服的放松着。
月十七在外面睡得香甜,正打算翻个身继续睡,顺着风却听见了一声狗叫。
她猛地睁开了眼:天狗在附近?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那人身边吗,怎么天狗还会闻到自己的味道?
月十七坐起身,冷着脸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容若的身影,不仅如此,她还发现竹屋的门竟然是关着的。
怎么回事,他出去了?
“汪!”一声狗叫打断月十七的思绪。
她立马恢复成原来的美艳模样,冷眼看着朝着自己跑来的,越来越近的黑色大狗。
就一只,看样子是率先发现的一只。
所谓,。
她朝着大了一簇幽火,那狗发出一声幽咽,然后一下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快!在那边!”
幽咽声之后是一声怒喝。
屋里的容若听到声音,正在擦着身子的手一下停了下来。
“是谁!”
听到容若的声音,月十七的心安了一半,转身就朝着紧闭的木门走去,然后对着木门就是一脚。
碰的一声,门被她踹开了。
桶里面的容若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哗啦的水声,紧接着便是身上一沉。
他低头一看,脸色猛地爆红。
只见在他怀中,伏着一个女子,模样与他昨晚梦中的那人一模一样。
难道,这也是一个梦!
容若在发楞,月十七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她一手撑在容若的胸膛上,另一手施力一挥,隔空将木门重新关上。
与此同时,那些天兵已经追到了院子里。
“头,味道在这里断了!”一个瘦小的天兵道。
“不管,给我搜!”
一声令下,众天兵四散开来。
呆愣了很久的容若总算回了神。
他看着眼前偏着头注视着木门的女子,想到自己现在的这个状况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轻声道:“姑……”
他只发出了一个字的音,就被月十七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但还是迟了一步,屋外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
“头,屋里有人!”
“进去!”
随声来的,又是一道踹门的声音。
还好那木门结实,被附有灵力的月十七踹了一脚没垮,现在又被天兵踹了一脚,还是坚强的吊在门框上。
一众人闯进屋来,看着眼前的状况皆是一阵尴尬。
只见,容若在浴桶里,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胸膛之上伏着一个女子,女子衣衫微乱,一头墨发遮住了半张脸,但仍是挡不住她的倾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