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我就是买点小东西,一个下来才来才一成的利润,这一下子收个五六成的税,我的店都得赔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叫咱们这些人来,是不是说这事的,要是真这样,我那厂子是真开不下去了。”
“你说咱们这些人不会步当年那些老前辈的后尘,先是被政府抄家,然后再被带顶资本家的帽子斗吧?”
“哎,都说创业难、守业难,我看最难的,就是摸清这上面的意思,你说这都过年了,却传出这些事情,这让人怎么能安心呀?”
吴应成看着激动的众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等众人安静下来,这才慢慢地道:“各位兄弟叔伯,稍安勿躁,咱们的国家之前的确走过一些弯路。
可自从‘四人帮’被粉碎以后,国家的改变你们也看见了,先是土地可以承包了,去年连民营企业也放开了。
虽然咱们现在的生活还不能跟米国、苏连这样的超级大国比,可咱们再也不用像伙食团一样,连自家煮个饭都要偷偷摸摸了,至少能凭自己的努力,吃上了饱饭了。
所以我认为,只要我们不违法、不害人,国家是不可能把咱们这些人逼向死路的,更不可能收这么高的税。”
众人听了,稍微安静了一会,刘咏行问道:“吴总,那依你看,咱们国家会对咱们这些人收多少税?”
税收是门很复杂的东西,而且现在处于实验阶段,经常发生改变,前世等他成立企业交税时,那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了。
“具体数值,我也说不好,但我可以肯定一点,所有的税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你们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是吗?”
一听这话,刘咏行和杨百万等几个人表现出了激动,对于他们来说,交税那是必须的,要不然国家就没法发展,他们也没法发展,这个范围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人上一百,五颜六色,任何政策都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有几人一听这话,则表现的有些失望。
“我觉得十一税已经是上限了,还百分之二十,太高了。”
“我那生意事才有点起色,最差的就是钱,依我说最好别收税。”
“对,对,对,咱们这才多少钱呀,国家收与不收,也没有多大影响嘛。”
听到这些议论,吴应成没有多说,一个企业要发展、要强大,必须有正确的经营理念,处理好公与私的利益,和谐发展是最基本的原则。
这些人连税都不想交,将来逃税的可能性很大,这也是七八十年代大部分创业人最终走向衰败的最大原因,他可不想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礼貌性聊了几句,便跟刘咏行几人畅谈起来,而周进则好像跟这批人比较谈得来,一时众人分成了两派,都开始揣摸这一次省里请他们来的真正意图。
“我觉得这一次省里请我们来,还是为了响应上面的政策,对我省经济打一针强心剂,让咱们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吴应成发表了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