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你。”
胡德庸眼中闪过一道火苗,他何尝不难受呀,丢了藏品不说,还和这样一个冷静沉稳的年轻人失之交臂。
关键的是,还指不定这人会做什么过火的事,要是不找出来,他今晚是绝对不可能睡得着的。
“你愿意帮我找到这个人吗?”
吴应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犯我者,虽藏必挖,虽深必究,既然人都来了,绝不可能让这事就这么算了。
“如果胡先生不弃,在下愿意助一臂之力。”
胡德庸有感谢也有激动,对于一个老藏家来说,那套杯子也不是那么珍贵,贵就贵在这种恩怨分明、行侠仗义的品质。
特别在这个信仰缺失,好人暂落下方,正义刚刚苏醒的时代,它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混在一堆黑色中的杂石乱砂之中一般,虽然只透了那么一点光,却给人以希望,让人不得不去探寻。
在这一刻,他已经放下了一个商人应有的戒备,展现出了真实的自我,要用真心来面对眼前的年轻人,他想他也值得这么对待。
“吴先生,那咱们现在就去市公安局。”
“好。”
几人出了门,正好遇着急急而来刘建国,这小子一见着胡德庸带着那么多跟着吴应成,还以为是要押他去公安局,立时炸毛了,拿起手里的盒子便要去砸胡德庸,吴应成急忙一把拉住,把事情原原本本解释了一番。
“呵呵,胡老板,那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听完解释,刘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胡德庸也不生气,道:“刘先生,我早闻令尊古稀得子,乃是天赐鸿福之人,今日有幸结识,实乃三生有幸呀。”
刘建国道:“胡先生所言谬矣,天赐之福,如春雨化露,不为我一人,我福之鸿,不为天赐,而是我家东家所赐。”
胡德庸哈哈笑道:“刘先生所言甚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确不会偏爱某人。先生能浅龙游天、落虎归山,的确有赖吴先生这样知书达礼、正直睿智的君子。
只是胡某福浅,没能早日结识吴先生这样的君子,实乃今生之憾呀。”
“二位先生,咱们能不能先去公安局,先把这事弄清了再说别的呀。”
吴应成被二人一唱一和夸的脸色通红,张翠兰则是一脸幸福,没有女人不会高兴别人夸自己的男人,特别是男的。
胡德庸一笑,“我刚刚说什么了,吴先生就是睿智,走,咱们这就去把这个小人给揪出来。”
丛南市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大,到公安局的路并不远,走路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可胡德庸说这事因为他不明是非而起,非要叫上三个三轮车,拉着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