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几人走之后,那桌上的茶杯好像少了一个,只是当时他以为没拿出来完,没有在意,难道说这茶具竟然是套脏物?
“你说的茶具上,可有六子登科图?”
胡德庸冷哼一声,“吴应成,还算你是个男人。不错,我说的就是那套茶具。”
吴应成急忙解释,“可这套茶具是我收购的,我并不知道他来自于你店里。”
胡德庸看了看旁边那人,他便带好手套,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上面写着太白诗集四个字,书皮很旧,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胡德庸断喝一声道:“吴应成,人证物证在此,岂容你狡辩。小王,你给大家说一说,这书是哪里来的?”
刚才那人走上前来,对着众人道:“大家可能知道,咱们店里有一个规矩,但凡进来的人,都不允许带与古字有关的东西,如果有,要么立即买给本店,要么先寄存在本店。
这本书便是大前日,一个戴着蛤蟆镜和口罩的年青人寄存在我们店里的,哦,就有一点像这吴应成旁边这女人的打扮,只是她没有戴眼镜而已。”
张翠兰一听这话,急忙把口罩摘了下来,好像在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
小王说着,把那书翻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小楷毛笔字:前清举人刘半农赠于高岩村乡绅吴宏生。
小王继续道:“大家看见没有,这吴宏生不是别人,正是这吴应成的祖爷,而这刘半农则是他店里大掌柜的刘建国的父亲,这书肯定是他的,而我们店里的东西就是这书的主人偷的。”
“这明显是栽赃!”吴应成解释道:“我与刘建国相识才一个月不到,而他的老父在75年便喝铁棒漆死了,他怎么可能给祖父赠这么一本书?”
众人一听,有的点头,有的议论,有的摇头,有的思索,一时也不知道帮哪个。
胡德庸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吴应成,吴应成也看着他,从这一点可以知道,胡德庸说的没假,可自己说的也是事实,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把胡德庸当枪使了。
可这人是谁呢?
他收古董的时间总共还不到一个月,虽然悄悄咪咪地弄了许多好货,可穷乡僻壤的,谁会在意呢?
退一步说,就算有人在意,那也是来偷来抢,怎么会用这种法子来栽赃自己呢?
那就只可能是席子生意上结的仇人了,无非就两个人,一个就是张洪达,这小子自从上次带着唐德发来之后,见着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远远地就跑了,短期内不应该会再使坏才对。
那就只有魏强了,可他这人做事刚才与张洪达完全相反,玩的就是霸道总裁那一套,直来直去的,要弄死男人就弄死男人,要追求女人就追求女人,绝对不会跟你来阴的。
而且这么高难度、涉及面这么广的栽赃计划,连他这个活了一世的人,也没有马上看穿,可能连张洪达都很难想到,更不说他魏强了。
难道说这个计不是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