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也不是个善茬,立刻叉腰吼道:“你自己不要脸还怕人说啊。不是会野汉子,用得着老偷偷摸摸。
我也是真涨见识了,亲哥嫂还能给已婚妹子拉皮条。人家穆副厂长气的都翻墙进院儿,把你们堵屋里了。你们还有脸跟人条件。”
说着女人啐了一口:“呸,一家不要脸的玩意!”
二婶子是真急了:“你别胡说八道,我们那是在琢磨怎么做蒸糕!”
女人扬声道:“做蒸糕……啧啧,撒谎你也找个好的理由,大晚上你们偷偷摸摸的做哪门子蒸糕。再说那么多食堂都在做蒸糕,也不掖着藏着不让学。还用得着你偷偷摸摸……”
陈曦到是相信二婶子的话,那会儿她们家还没公开蒸糕的做法。这位二婶子路上撞见她老爸买了好些大米,估计是心里有了什么想法,之后便偷偷找了娘家大哥商量。
难怪穆家二叔追问的时候二婶子一直不说,明摆着就是想出其不意好抢她家的蒸糕生意。可惜,害人终害己!
想着陈曦轻叹口气,她所说借钱的事儿别说二里屯,就是二婶子娘家一道沟、以及二婶子娘家大哥倒插门的村子都算是人尽皆知。
这事儿翻扯出来对穆二叔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让人觉得他们老穆家已经仁至义尽,就是谁家摊上这么个不停往外划拉的媳妇也受不了。若是穆二叔和二婶子离婚,事情传的越开对穆二叔反而越有利。
可偷人这事儿就不好听了,不说穆二叔要被人指指点点,就是他两个闺女将来也要被人戳脊梁。
想着陈曦正预说些什么,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扭头就看到了穆朝阳那张帅脸。
穆朝阳对陈曦微微摇头,趁着二婶子她们正吵的激烈,拉着陈曦出了人群。
陈曦指指身后:“就这么放任流言……”
穆朝阳叹口气:“这事儿解释不清楚了,她们村有不少人都看见二婶子一连好些天都跟个男人前后脚进她大哥家。
那天我二叔追到他们村,又是砸门又是喊人,也有不少人听见。加上二婶子被打的时候那大嗓门,连哭带嚎……恨不得嚷嚷的全村儿都知道我二叔冤枉她‘偷人’。
你说说……现在解释有谁能信?”
陈曦也无奈了,都是这二婶子她自己作的。
穆朝阳又叹口气:“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三舅说了二叔的情况,他会想办法给二叔调动下工作。”
说着将陈曦拉到一处树荫底下,话锋一转问道:“怎么有空出来,没在你的服装厂当‘小监工’?”
陈曦斜睨了他一眼,微微抽抽鼻子:“我怎么闻到股酸味。”
穆朝阳装傻:“我早晨刚洗过澡,衣服也是新换的,有酸味也不是我。”
陈曦笑道:“我原本想去看看某颗‘柠檬精’……”
穆朝阳抬手捏了下陈曦的鼻子:“你才‘柠檬精’。”
陈曦见他另一只手上拎着两个非常精美的包装袋,特别是与时下一些土掉渣的包装对比,简直堪称惊艳。
穆朝阳对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正好要去你家,我想吃你做的那个‘沙拉’了。”
陈曦两人顺着树荫往家走,穆朝阳将其中一个礼盒递给陈曦:“猜猜里面是什么?”
穆朝阳递过来的礼盒不大,手感却不算轻。盒子从外观看不出什么来,字就只一个墨迹印刷的‘礼’。
陈曦忽然就想到之前自己给的那个送礼的建议,嘀咕道:“该不是给那什么招商团的礼物吧。”
穆朝阳笑着点了点头:“这是阜家市那边给你的谢礼,我借了你的光,也得到了一份。我那份放办公室了,等晚上回趟二里屯,给我爷爷送过去。”
县城本就不大,陈曦遇见二婶子的地方也不远,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家门口。
陈家现在不做米糕也没什么可保密的,院子的大门自然就敞着了。
陈老爷子正坐在院里阴凉处喝着茶打着蒲扇,偶尔还给趴在他身边的老狗扇扇风。看见穆朝阳两人进院儿,乐呵呵的和他们打招呼。
穆朝阳立刻将礼盒递向陈老爷子,笑道:“陈爷爷,这是给你的礼物。”
陈曦溜后背就轻拍了穆朝阳一巴掌,笑骂:“你到是会借花献佛。”
陈老爷子起身往客厅走,穆朝阳狗腿的拎着礼盒跟着解释:“这东西是别人为了感谢陈曦送的,陈曦说拿回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