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酒喝的有点儿多,虽然没怎么醉,脸却烧的厉害,便去院子用井水洗了手脸,觉得扔热的厉害,又光着膀子用凉水简单擦洗了下。
林中玉压低声音对穆朝阳道:“你小子可得把持住,千万别干什么‘酒后乱性’的事儿。”
穆朝阳瞪他:“别胡说八道。”
林中玉用下颌点了点远处忙着的陈曦:“你那眼神都跟着火了似的,就差直接上手扒衣服了。”
说着他笑嘻嘻的凑近穆朝阳,用肩膀顶了顶好友:“怎么,你也‘口滴馍’了?”
穆朝阳一时间没懂‘扣地膜’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三个字被林中玉念的分外‘妖娆’,再瞧他脸上那欠揍的表情,不用猜也不是啥好话。
林中玉见穆朝阳不接话,两手在胸前做了个隆起的动作。这才挤着眼睛道:“小陈晨馋馒头滴口水,把‘扣地膜’都说成‘口滴馍’了,我看你也馋‘馍馍’了吧,不过你馋的是‘人肉镆镆’。”
穆朝阳喝酒本就脸红,这会儿被好友带颜色的玩笑一说,整个从脖子到耳根红了个彻底。
陈旭刚擦洗完进来,就看见他那仿佛被涂了红染料的皮肤。笑着指了指外面:“要不你也去洗洗吧,今儿这酒度数高了些,我都感觉有点儿烧。”
林中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抹了把脸嘀咕:“我是困了,洗洗就去睡了。”
陈旭提醒:“大锅里有温着的水,你现在身体还虚着,别用井水洗脚。”
林中玉笑着点头,去舀热水洗漱了。
陈曦拾到完东西,去院子里洗完手,再回身的时候客厅里就只剩穆朝阳了。
她催着穆朝阳去洗漱完,见他走回客厅的脚步有些踉跄,忙上前把人搀扶住。
穆朝阳被陈曦扶着往楼梯上走,心里却想是藏了只小猫,不断用软软的小爪子在挠啊挠的,让人又麻又痒。
陈曦拉开房门,扶着穆朝阳进了她房间。穆朝阳脚下一个不稳撞在房门上,力道虽然不大,手臂却将敞开的房门带的只留一道缝隙。
扶着她的陈曦正觉奇怪,按理说穆朝阳就算喝的有点儿多,也不至于醉的这么严重。
不等她说话,穆朝阳又后退半步靠在房门上,那道缝隙被彻底关严。
陈曦看他微闭着眼睛,抬手去揉太阳穴,想到这些天穆朝阳的辛苦,轻叹口气,将人扶到了床边。正准备拉开被子,身上重量猛然增加,下一瞬已经被仰着压在床上。
穆朝阳正眼神灼灼的看着他,眸光中没有一点儿醉意,有的是恨不能将心上人一口吞掉的欲望。
陈曦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狠狠吻住。
隔壁陈旭的房间里,林中玉正在给他带来的收音机调台,边调还边对陈旭道:“我跟你说,这节目可有意思了。”
陈旭扶额:“你还能找到台不,我光听见收音机里滋啦滋啦的声响了。”
林中玉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声音,嘴里回着:“再坚持下,搜台的时候就这样。”
墙的另一边,穆朝阳指尖不住颤抖,额上有汗水滚落,他的目光却仍虔诚而专注。
事实上……他在与陈曦衬衫的纽扣做斗争,越紧张手上的汗越多,越解不开薄薄的小纽扣。看的陈曦都跟着着急,深刻怀疑那薄薄的片状纽扣,是什么守护贞操的神秘高科技。
隔壁的林中玉总算暂停了滋啦滋啦的调频,找了个能听的节目。
陈旭被广播里低沉的嗓音吸引,渐渐沉迷在对方的故事里,耳边却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个噗噜噜的声。
他偏头一看,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节目可有意思’的家伙已经睡的四仰八叉,还打起了小呼噜,显然和周公下棋比广播里的故事更吸引他。
另一头‘做了些坏事的两个小朋友’勉强算是心满意足,脸蛋红红的坐在床边。光着个膀子背心都不知去向的一个,在帮另一个慢悠悠从下往上系衬衫的纽扣。
结果从下摆第一颗就给人扣错了,被人不满的瞪了一眼将手拍掉。
陈旭正听的入迷,隐隐听到隔壁传来了‘啪’的一声,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听他的睡前故事。
穆朝阳揉了揉被拍开的手,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陈曦将错位的纽扣重新扣上,期间还有某人不老实的爪子揩油捣乱,被她打开也扔不懈努力的凑上来。
眼开着时间太晚了,穆朝阳这才依依不舍的送陈曦往房间外走。
陈曦拉开房门前,又被穆朝阳亲了一口这才彻底放人。她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的门,做贼一般打量周围情况,见楼上的小走廊里没人,这才放缓脚步下了楼,悄悄钻去了杨芳华的房间。
穆朝阳也虚出口气,关上房门将自己摔回陈曦的床上,一脸幸福的磨蹭媳妇儿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