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脑子不太正常或者装了草的女人,的确不适合我。
还有,我要很郑重的告诉你,我正在跟陈曦以结婚为目交往。如果我以后再听到你有什么不当言论,会直接找你的领导反映情况。
作为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参与造谣传谣,这让我很怀疑你的工作能力。
刨除个人感情问题不说,我们这次去沈城是要接京城来的专家团,我和陈曦负责主要接洽工作,你只是陪同人员。如果你不能认清自己的工作,做好分内的事情,一会儿到沈城的时候我会让人把你送到汽车站,你可以自己坐车回拢山县。”
郑美丽完全没想到,穆朝阳会这样说她;还要把她丢在汽车站,让她自己回拢山县。从小到大,见过她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对她百依百顺。穆朝阳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亏她还那么喜欢他。
眼泪在郑美丽眼中打转,之前她还跟办公室里的人炫耀,这次京城带队的人是她表姑。要是就这么被丢在汽车站,她肯定要被单位里那帮人嘲笑,哪还有脸在县政府里待下去。
咬着牙,郑美丽恨恨道:“穆朝阳,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嘛,就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告诉我大伯。”
陈曦简直无语,这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不是‘告家长’就是‘告老师’。
穆朝阳突然笑了,只是笑的没有任何温度:“我这辈子从不接受任何威胁。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并且为你说的每个字负责。”
陈曦从镜子里看着郑美丽气到扭曲的脸,这种女人她连怼都懒的怼。
喜欢上一个人本无对错可言,有一见钟情的唯美,也有细水长流的相依相守,更有些深埋的暗恋让她觉得既单纯又痛心。可你不能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就在人家都不了解你的时候强制人去喜欢你。这种方式与绑架没什么分别,难道你还能指望被绑架的人喜欢上绑匪?当然,脑回路太清奇的人除外。
陈曦不会圣母的去同情郑美丽这种女人,可这个连对手都算不上的女人,一出场自己就把自己给‘干掉了’,她还有必要怼吗?
郑美丽很想吼一句停车,可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闹下去,就是在给穆朝阳借口把自己丢到汽车站。只能委委屈屈的哽咽哭着,听的车里三人都暗暗翻白眼,烦不胜烦。
终于进了第一个要路过的县,刘哥连忙加速追上前面一辆车,让对方把郑美丽接了过去。
郑美丽一走,三人都舒了口气。
刘哥搓了搓胳膊,嘀咕:“唉呀妈呀,这大热天儿,愣是让她给我哭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曦被他的样子逗笑,刘哥却提醒两人:“这个郑美丽是三个月前从沈城那边调过来的,我听人说她大伯在市政府,还是个实权人物。
你们俩当心点儿,这女的心眼儿小,还整天唧唧歪歪。大家伙要不是顾忌着她大伯,早就跟她翻脸了。
对了,之前我听同事说,这次京里来的专家团带队的是她姑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你俩当心点儿,别让人算计了。”
陈曦对开车的刘哥笑笑:“刘哥谢谢你提醒我们。”
刘哥只叹气表示没什么。之前郑美丽在车内的时候,刘哥听穆朝阳怼她,心里挺替穆朝阳焦急,他连着给那小子使眼色。平日里觉得穆朝阳这人对谁都笑呵呵的,就该是老主任说的那种八面玲珑的人物。怎么今儿就沉不住气,还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
穆朝阳见陈曦微垂着眼眸,轻笑着调侃:“怎么,担心那姓郑的去她姑那告状。”
陈曦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穆朝阳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又凑近了些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我只是觉得……能跟‘脑子里装了草的女人’吵架,好像也不怎么聪明……”
穆朝阳瞪陈曦:“难不成我还能让那蠢女人当着我的面欺负你!”
“可你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把她‘踢出局’,我不信你当时没想到。”说着陈曦忽然就笑了,继续道:“只是……这个把智商拉低的吵架理由……还算过的去。”
说着她悄悄用右手的尾指勾住了穆朝阳左手的尾指,擦着身下的座椅微微摇晃。
穆朝阳刚刚从郑美丽处惹来的那点儿闲气突然就散了,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就没一个不舒坦。
眼下别说郑美丽,就是她姑姑,姑姑的姑姑都来了,穆朝阳也坚信自己还能再低智商的跟她们吵几百回合。
前面开车的刘哥从镜子里瞥见穆朝阳那张‘无法形容的笑脸’,生生地又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一天天的都咋了,哭的不能好好哭,笑的也不能好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