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玉眼看陈曦翻完了一堆报纸，还没有准备晚饭的觉悟，便歪在床上摸着肚子喊饿。

穆朝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半串香蕉都进了你的肚子，我看你都不用吃晚饭了。”

陈曦看了眼时间，五点刚过。正是食堂开饭的时候，不过菜大多都是提前做好的，小灶那边要是不忙应该能空出炉子了。

她起身对三人道：“我去食堂那边看看有没有空闲下来的炉灶。”

穆朝阳立刻也跟着起身，还没等说话，林中玉和严柏就笑嘻嘻学着他的口气道：“我陪着你。”

陈曦挑眉看林中玉：“你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林中玉当即一脸严肃训严柏：“没大没小。”

严柏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训。

穆朝阳略带着点儿小得意赏了两人一对白眼，紧跟陈曦脚步离开。

林中玉在县医院是有免费小灶的，陈曦先去林主任那里简单登记了下大致取用的食材，差不多就是一个人的分量。刚好炉灶也有空闲的，陈曦便给林中玉煮了一小锅香菇瘦肉粥，又洒了一点儿细碎的绿白菜叶，看着到是挺有食欲。

她和穆朝阳在食堂自掏腰包简单吃了些东西，又给严柏打了一荤一素两样菜，买了几块蒸糕，这才端着粥拿着东西回了病房。

林中玉很给面子，那锅的粥严柏只吃了一小碗，剩下都进了林中玉的肚子。

穆朝阳小声跟陈曦嘀咕：“你煮的粥，我一口都没吃着。”

陈曦笑看他：“改天给你做好吃的，咱不跟他个病号抢白粥。”

躺在病床上揉肚子的林中玉哼哼：“我都听见了……”结果被甜蜜中的两人完全无视。

陈曦完成投喂任务寻了之前的小护士，继续敷了一个小时的中药，之后便和穆朝阳离开医院步行回县招待所，至于严柏则留下来陪护林中玉。

时间还不到七点，太阳尚未落山，两人慢悠悠走路消食。这会儿路上人多，两人怕被盯着看便没拉手，只并肩安静走着。

穆朝阳想起件事情，低声对陈曦道：“六月末七月初的时候我可能要去一趟苏俄那边，时间不会太久，至多不超过半个月。

估计是次非官方性质的访问，具体名单还没确定下来，访问地点也要看那边的安排。”

陈曦的记忆里，五十年代华国和苏俄的关系还是很紧密的，后来上台苏俄领导人改变对华政策，撤走所有援华项目，又逼迫着华国偿还贷款，加重了某个时期的经济灾难。

之后两国关系急剧恶化，还爆发了冲突。直到一九八五年之后，两国关系才渐渐回温。

陈曦猜测穆朝阳他们这次以非官方性质的出访，应该与两国关系逐渐回温有关。

更具体的穆朝阳暂时还不清楚，只是陈曦心里对这次穆朝阳的出访，带着种无法言明的不安。

两人在招待所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穆朝阳把陈曦送回屋，也没急着离开。此时天色已经很昏暗了，陈曦房间里又没灯，她拿出那块脏兮兮的旧皮子时，便能看到隐隐的荧光。

只是招待所临街，路灯的光比较强烈，穆朝阳忙将窗帘拉了起来，那皮子上的荧光才变得清晰起来。

皮子上的荧光线条细多粗少，能明显看出其中最粗的一条是主线路，其余所有零散的细支线都围绕着这条主路。

主路有三条粗壮的分叉，对应的分别是三个被荧光涂抹的狭长标记，看着像是洞穴的标注。

陈曦回忆道：“从洞穴和这线路图的对比看，最左边的那个涂着荧光的狭长地方，应该就是发现古董的位置。至于另外两个……我记得你说过，‘猿四爷’还走过两条通道，不过都被坍塌的土石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