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在感谢自己。’

一个念头，少年不知为何突然放松了不少，也不再僵硬得挺着背，向着黑衣剑灵一抱拳。

“是我应该向你道一声谢。”他说。

“传我剑招，又在小渔村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我，你可能——”

“你后悔去小渔村了？”

叶轩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我无愧于心。”

一身衣服被划得不成样子，少年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满是细碎的血痕，可他那双眼睛中的认真与执着

“你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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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交流完毕，两人倒也没忘了正事。

看着墙上被利刃钉住喉咙的白色人影，在叶轩的点头示意下，天舒右手一挥——

随着黑色长剑化为了一抹青烟消散在了空中之际，她又对上少年的一脸惊讶。

“看什么？有问题问她啊。”

天舒指了指倒在地上一脸愤恨的秘境之灵。

此时的叶轩思考着对方被捅了喉咙后还能否发声，然而就在他要问出问题时，就被人影抢了先。

她抓着自己的脖子怒道，“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你已经说了一句。”

叶轩无辜的补了一刀。

收到了天舒一枚赞赏表情的同时，也收获了白影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少年的表情——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如此嘴硬。”

黑衣剑灵若无其事的走近了些，站在叶轩身侧，居高临下望着她。

“倘若你真的是秘境之灵，那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得出来我剑灵的身份，可是我看你这样子好像不太像啊。”

“你！”

“你不用说话。”见着对方要反抗，天舒忙摆手，一道真气封住了对方的嘴。

“让我猜一猜。”

她的食指有节奏地轻点着下巴，边说边绕着石洞飞快地走了一圈。叶轩虽然没动，眼睛却也在壁画上观察着。

随后少年发现，这画上讲了一个故事。

“贪婪者终将受到惩罚。”

他喃喃自语。

天舒若有若思。

“你刚从外面掉进来的时候，这山洞是什么样的。”

“没有桌子，没有尸骨，没有壁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剑灵的心突然一沉。

“寒江秘境的由来你知道多少。”

“秘境的存在已有数十万年，听说来源已经无法考究，毕竟是何人留下来的修真界也无一人知情。”

“至于寒江秘境为何消失万年，这个秘密也没有人能真正说清。”

察觉到天舒先前语气的变化，少年没有停顿，一五一十将赵旭阳在城中老宅内告诉他的事都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才问，“怎么了？”

“遇到大麻烦了。”

疑惑道，“怎么说？”

“回忆一下你进秘境时的样子，到底是拿着玉牌正正经经进来的，还是因为出了什么别的意外？”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加上一声“这”少年的表情解释了一切。

天舒转而望了一样倒在一侧的白影，此刻女子的嘴角竟然含着诡谲的笑。

瞪了人一眼，剑灵回头跟叶轩讲起了自己的猜测。

“秘境的存在都有期限，并非是永世不灭的。”她的声音沉稳而又严肃。

“若一个秘境突然间消失于天地间，那么其中有一半的可能是因为它再也承受不住时间的冲刷，自然瓦解。”

“而剩下的一半，便是因为秘境本身的某件至宝被人拿走了。”

“你是说，在万年前，有人得到了寒江秘境的传承？”

“不无这个可能。”

“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看着叶轩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天舒撩起自己耳边一缕发丝，做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这里啊”她掐着嗓子说道。

“这里就是上古之时万妖横行之时，妖族圈养百族的地方。”

“当时的百族势微，敌不过妖族圣祖的威能，便每个甲子送来‘供奉’，以供妖族大能的吃、穿、以及用。”

“知道上古时的妖族大能都喜欢用什么材料书写吗？”

天舒学着白影娇笑出声，声音也跟着颤抖，在满是黑色尸骨的山洞中发出回音。

壁画顶上的光打在天舒的脸上，黑色的阴影仿佛能吞噬一切。

少年“嗯”了好长一声。

“你是在吓我吗？”

叶轩表示，自己暂时还有发现有什么事情是比剑灵能够拥有人形、而且还是个女人这事更为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