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找的地方不远,就在这条巷子的尽头。两人走进酒馆,赢高便发现酒馆的面积不大,桌椅板凳等也很一般。不过等到饭菜端上桌,赢高才知道了雍齿口中说的实惠是什么意思。这家店的饭菜全都用大碗盛装,确实是够实惠的。
赢高又要了一坛赵酒,两支喝酒的大木碗。
雍齿很麻利的接过店小二的酒坛给赢高和自己倒了一碗,举碗向赢高示意,一饮而尽,赢高也是举起大碗,一饮而尽,就这样两人连续饮了三大碗就。雍齿才开口说道,不瞒你说,这次我雍齿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哎――
赢高没有询问,举起酒坛给雍齿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满酒。雍齿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继续说道,那次能够那么快就出得了大狱,还是因为王陵的关系,所以出狱之后我就去拜访他,跟他喝了不少酒,又跟借了些银两去赌钱,没想到这一赌,不但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欠了不少债,现在他们就盯着我们家的房子呢。
雍齿说到这里,举起酒坛给赢高倒了一碗,有倒满自己的酒碗,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为了借钱还债,我这几天去找几个以前的旧相识,可他们不是说没有,就是借故躲着我。
你怎么没去找王陵呢?赢高说道,他跟你的关系不错,想必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将自家的房子抵债。
刚开始还真没想过去找他,不是他不给给借钱,是不好意思再跟他借。可是一想到房子没了,家中老父又要住那呢?所以,我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他,可是去他家才知道他人不在,问他家中的家丁,说是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家。雍齿说罢,又是叹息一声。
赢高静静的听雍齿说完,问道,你到底欠了人多少钱?
大概有一万钱吧!雍齿低着头回答道。
怎么欠这么多?赢高不解的问道。
当时可能是喝多了吧,不清楚赌注有多大,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欠了多少,只知道第二天酒醒时他们给我看欠条,上面白布黑字写着一万钱,还有我的手印。雍齿说道。
这么多钱,你们家的房子值吗?赢高问道,你欠了谁的钱?
是本县县令的儿子。雍齿高声吼道,那王八蛋就是故意坑我的。
赢高非常奇怪,这很明显是县令的儿子设计了赌局想坑雍齿。可是他这么处心积虑的难道就为了雍齿家的几间草屋不成?
雍齿自顾自的喝闷酒,赢高则是仔细思量了片刻,问道,你家还有什么人啊?
还有一个小妹,十四了,快到出嫁的年龄了。雍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