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砚乖乖答应，到了新月村，扶着凉音下车，又目送她进门，自己仍回到车上等候。

他不时向外张望，见厨房炊烟袅袅，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正觉难挨，许伯掀开门帘，狡黠地挤挤眼：“公子，您饿不饿？”

陆文砚无精打采地说道：“现下酉时都快过完了，您说呢？”

许伯像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油纸包：“说来也巧，我本来跟老杨头说好了，晚上要一起喝几杯，所以特意去买了悠然居的卤味，

足足买了一斤多呢。来，公子，您先凑合吃点儿，垫垫饥。”

说着，他将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猪头肉、猪肝、鸡爪……肉香浓郁，颇为诱人。

陆文砚见了眼睛一亮，待看清纸包上的斑斑油迹，又不禁有些迟疑。

许伯见状，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座位上：“我虽不在意这些，却也知道您最爱干净，喏，用衣服垫着，便不会沾上油渍了。”

陆文砚点了点头，撕下纸包一角，垫着手指，拈起一块猪头肉吃了，微笑说道：“味道果然不错，若如您所说，配上好酒，确是

美事一桩。”

他每样尝了一点，见许伯不动，招手唤道：“许伯，您也吃啊。”

许伯却只是笑望着他：“公子，您先吃，若有剩的，我再吃不迟。”

陆文砚略想了想，放下油纸，取出布巾擦手：“这些味道虽好，但空口吃实在有些腻，我吃不下啦。”

此时凉音提着篮子出来，走到车前，吸吸鼻子，诧异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卤肉？”

“嗯。许伯刚好从悠然居买了些卤味，方才我简单垫了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