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砚转身还了一礼：“齐掌柜过奖了。不知这本账簿究竟是何来路？”

“这是曹掌柜拿给我的，说是齐州一位友人店里的账簿，他说自己看了许久却不得要领，故此想拜托苏姑娘帮着看看……说来惭愧，是齐某疏忽了。”

“这是何时的事？”

“就是昨日，他特意带着账簿来宝华楼找我，说得有头有尾，我便轻信了。”

说话间，陆文砚又悄悄拉住凉音，在她手上安抚地轻轻摩挲，让她的心，奇迹般地安稳下来。

心思沉静，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凉音蓦地想到什么，拿过账簿，匆匆翻到其中一页，定睛看了片刻，又翻到另外一页，反复核对之后，轻轻舒了口气：“果然……这账簿被人做过手脚。”

齐威闻言一惊：“做过手脚？”

“对，有些账目被刻意改过，想来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并非真想理清。”

陆文砚思忖着点点头，齐威却仍有些困惑：“可是，这样有何意味？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陆文砚此时插进来说道：“这就得问曹掌柜了，或许他背后还有旁人指使，也未可知。”

齐威想了片刻，不由皱起眉头：“不管怎样，曹掌柜此举实在有失妥当，日后再与他往来，我也得加几分小心。”

旋即向凉音深施一礼：“苏姑娘，今次的事，都怪齐某思虑不周，待你身子好些，我再正式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