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诚登时住了嘴，商婉心满意点头，旋即冷哼一声：“苏凉音事事如意，近来越发张狂，这回我倒要瞧瞧，她究竟有多大本事！”

听出她声音里的狠厉，曹三诚迟疑片刻，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曹某恭敬不如从命。不知账簿现在何处？”

“莫急，待会儿冯掌柜自会给您。”

“好。商小姐，那曹某就先回去了。”

“曹掌柜且慢。账簿改好，您打算如何拿给苏凉音？”

曹三诚又是一怔：“怎么，那账簿需要我拿给苏凉音？”

“若让我说，您或者我拿给她都不妥当，需得找一个与您相熟，苏凉音又信任的人才好。”

曹三诚思忖片刻，迟疑着说道：“之前在杏花楼比试，宝华楼的齐掌柜也曾参与，我稍后去探探，看他可愿经手。”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您了，跟齐掌柜那边该怎么说，想必不用我教您吧……”

曹三诚不禁又出了一层汗，连声说道：“不用，不用……商小姐放心，曹某自有分寸。”

他从暖阁出来，一直在外等候的冯掌柜急忙递上一只锦缎包袱，曹三诚伸手接过，一边摸出布巾擦汗，一边低声问道：“冯掌柜，不知苏凉音何处开罪了你家二小姐？”

冯掌柜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苏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