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却叹了口气:“不知怎的,自从见了她,我做事便丢三落四的,今日出城,中途在河边小憩,竟将背囊落在了那里,我……我不喜欢这样。”
陆文砚略一思忖,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好整以暇地说道:“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惯了便好了,拿我来说,从前成日懒散玩耍,如今有凉音管束,不也收敛了许多么。”
御风轻哼一声:“收敛?你懒得起床时,担心苏姑娘去华萃阁寻找,便打发人叮嘱彭掌柜和春雨帮你遮掩,又怎么说?”
陆文砚不禁有些尴尬:“你看你,我好心相劝,你怎么反过来嘲讽我?其实说来说去,还要看你的心意究竟如何,那日在春暖医馆,我瞧着你对高姑娘颇为中意,难道不是?”
御风迟迟不答,陆文砚耸耸肩膀:“那好,那你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高姑娘再来寻你,你不睬她便是。她一个姑娘家,还能死缠烂打不成?几次之后,自然便罢手了。”
“我……那倒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也喜欢她,那便相处看看,若是不成,早些散了,也算有个交待。”
说着,陆文砚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我先走了,夜阑人静,刚好理理头绪,若想明白了,便早些睡吧。”
清早醒来,陆文砚觉得周身舒泰,实在懒怠动弹,便仍闭上眼睛,窝在床榻上醒盹。
知夏掀起门帘进来,见此情景,撇嘴说道:“公子,您快起来吧。小厨房早就把早饭送来了,方才焕秋姐姐来问,想让您去陈姨那儿吃早饭,我说您出城收账,勉强支应过去了。”
她越说越气:“杨伯今天当值,说了这个谎,还得提防着焕秋姐姐去问他,我偷眼瞧着她回了陈姨那边,自己又赶紧巴巴地去跟杨伯说了,这才放心。公子,我可不乐意每日帮你打马虎眼,您再这样偷懒,我就告诉苏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