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说到林先生，胡公子便明白过来，知道我就是之前先生帮着牵线的那个姑娘。”

“后来呢，后来如何？”

孙妙兰自嘲笑笑：“正如妹妹说的，他说自己心结未解，又好言安慰了我几句，也便罢了……不过，此事听他亲口说出，我也算对自己有了一个交待。”

凉音不敢再问，霜儿则不满撇嘴：“妙兰姐姐，见到胡公子的事，您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还有，您为何只是避重就轻？她克扣银钱的事，总要问个明白呀。”

凉音吃了一惊：“克扣？姐姐，这话怎么说？”

孙妙兰深吸了一口气，定定望着凉音的眼睛：“凉音妹妹，之前那幅春燕图，究竟卖了多少银钱？”

“300文啊，当时不是拍卖么，有人出到了150文，我正在犹豫，商婉心便来了，径直出了300文。”

“那些兰草帕子呢？每方付了多少？”

“每方30文，一共10方，约定次月初五交货，我记得很清楚。”

孙妙兰犹在沉默，霜儿已经尖声说道：“你说谎！方才商小姐明明说各付了你400文！”

凉音明白过来，向孙妙兰急切解释：“姐姐，商婉心是唬你的，她有意离间咱们姐妹，是了，你还记得之前迎春绣帘的事么？那个陈洛雪就是商家的人，那日我追到城北，亲眼见她跟方才那个丫鬟一起进了顺茗茶庄。”

孙妙兰睁大了眼睛：“陈洛雪？她，她是商家的人？那就是说，之前原是商婉心在背后捣鬼？”

“对。妙兰姐姐，至于我与商婉心的恩怨，一时半刻说不分明，但事情绝非她说的那样，你切莫上了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