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待你从学馆毕业，便来医馆当个学徒，跟着方大哥好生研习，所谓名师出高徒，你又这般聪明，假以时日，定能成才。”

“那自然好，可是……方先生肯收我么？”

凉音抿嘴笑道：“怎么不肯？他是我大哥，我是你姐姐，那他也就是你的大哥啦，哪有哥哥不肯教弟弟的。你放心，回头我去跟他说。”

廪实听了连连点头：“好，以后散了学，我便来医馆帮忙，苏姐姐，我一定好好跟方大哥学。”

一旁的柳盛岚羡慕地望着廪实：“真好，我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凉音微笑点头：“你也可以呀，盛岚，你以后想做什么营生？”

柳盛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那么大的志气，只想过从学徒升到管事的，以后能当个二掌柜就知足啦。”

凉音此时蓦地明白了什么：“是了，盛岚，杏花楼其他人都是怎么称呼曹掌柜的？”

柳盛岚不明就里，思忖着说道：“就是曹掌柜啊，或者掌柜，怎么了？”

凉音听了抿嘴轻笑：“那就是了，他在杏花楼多年，当初还颇有些声名，现下却只是个二掌柜，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旁人都知道避讳，偏你一口一个二掌柜地叫，他不冲你撒气，冲谁撒气？”

柳盛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对旁人都算得温和，唯独对我颐指气使，动不动就是一顿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