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砚点点头，旋即欣羡说道：“凉音，你看账真厉害，一会儿工夫，就看明白了这么些事，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凉音俏皮眨眼：“这个容易，你若有心，我就好好教教你，记账、看账、核算，每日花上两个时辰，学个一年半载，也便成了。”

“两个时辰？”

“是啊，先学着打算盘，边打边记口诀，需得精熟才好，只这一项，怕是就得花上一个月呢。”

见他眼神闪躲，凉音不由嘟起嘴来：“哼，又要长本事，又不肯下苦功，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陆文砚尴尬笑笑：“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再说了，我不是有你嘛……”

旋即将话头岔开：“是了，你之前说，杏花楼和宝华楼的账簿，货品和店家都用了代称，春深酒坊也是如此么？”

“他家不是，想是并未聘请帐房先生，由胡掌柜自己管账的缘故。”

“如此说来，你既看过他家账目，岂不就掌握了全部收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