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微笑自嘲:“何况我的医术也只是说得过去,怎好动辄便收取数十文的诊金?可若是不收,又怕坏了坐堂先生的规矩。”
凉音想起去年在仁济堂的遭遇,不由哼了一声:“什么规矩,诊断对与不对,用药是否有效,一概不理,只知道收钱,不过是压榨病患的幌子罢了。”
她越说越气,两手一拍:“就这么说定了,这几日我先去城里的几家医馆看看,待弄明白他们的陈设布局,便开始帮您找店面。”
方辰源闻言一怔:“凉音,你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您放心,我定能帮您找一间合心意的。”
“不用那般劳烦,我在家里看诊也是一样,这么些年,我也惯了。”
“方大哥,我是在认真同您商量。咱们相识近两年,您帮人诊病开方,我也见过不少回了。我在一旁瞧着,您功底扎实,并无弱项,又尤以针法见长,可既是施针,破皮见血的,总要有个合适的场地不是?成日背着布袋来来去去,虽可救急,但毕竟不是常法啊。”
见方辰源若有所思,凉音知道这句话说中了他的心事,又抿嘴笑道:“现下有若云姐姐帮衬,你们一人主外,一人主内,夫妻搭档,再让盛岚过来帮着算账,既省事,又放心,岂不美哉?”
方辰源登时红了脸,凉音不再说笑,抬头看看天色:“方大哥,那我先走了,待选好店面,我再带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