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太过绵软了,咱们一处住着,我却并未见过您绣荷包,想是半夜起来赶制的,点灯熬油不说,不知加了多少心血在里头,她轻飘飘一个‘丢’字,便尽数白费,您也能容得?再说,眼见着就快送到胡公子手上,这时却忽然丢了?怎么就那么巧呢?”
孙妙兰支应着答道:“可是,可是我们当初定好了,赚头和花销都是五五开,再说,绣坊的装修布局,都是凉音妹妹一手操办的……”
“那又如何?姐姐仔细想想,绣坊没了她苏凉音,我纺线,你刺绣,能碍着什么?可若是咱们不在,她还能将绣坊开下去么?”
孙妙兰低头不语,霜儿又接着说道:“什么一手操办,就为了租金便宜,便将绣坊开在那里,当初也是她的主意吧?小巷幽深,不知挡了多少生意,姐姐可曾想过?”
“话不能这么说,那时我们手头都不宽裕,也只付得起那里的租金,凉音会讲价,还省了好些……”
“省了好些?分明是租不出去!除了巷口的两间铺子和咱们绣坊,哪里还有商家呢?”
孙妙兰被她说得六神无主:“罢了,霜儿,我现下心里乱得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凉音整晚辗转反侧,清早起来,径直去了青云学馆。
见到林先生,凉音问了好,斟酌着问道:“先生,您这几日可曾见到胡公子?”
林先生听了面露难色:“见是见到了,只是……”
凉音心里一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