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一怔，若有所思地看向孙妙兰，凉音收起荷包，微笑说道：“我明日就去学馆，姐姐放心吧。”

晚上回到家，凉音伺候母亲吃过饭，将厨房收拾干净，回房在灯下坐了，一边缝补衣服，一边陪母亲说话。

“娘，这几日菜蔬吃得少，好在还有些菌子，明早不吃酱菜了，给您煮豆浆，炒菌子，再烙些蛋饼，好么？”

“好，怎么都好，大冬天的，本来就没什么新鲜食材，不用总换花样。音儿，你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娘，我不累，待会儿还得拣豆子呢。您睡吧，不用陪我熬着。”

“是了，有些日子没见着廪实和春雨了，我这心里还挺记挂的，音儿，改天让他们过来吃饭吧。”

“好。我明日去学馆，等见了廪实就告诉他。”

“去学馆？前几日不是刚去过么？”

凉音伸手摸摸仔细收在腰间的荷包，俏皮地眨眨眼睛：“这个么，是秘密。事成之后，您就知道啦。”

第二天，凉音早早来到绣坊，收拾停当，只待了半个时辰，便匆匆出门，向学馆走去。

途经市集，见有人在售卖鲜鱼，她不由停下脚步：“掌柜，这鱼怎么卖？”

“20文一斤。姑娘放心买，这可是我一大早起来破冰捕的，准保新鲜。”

凉音俯下身子，仔细挑选片刻，指着仍不时蹦跳的那尾说道：“我要这尾，麻烦您帮我包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