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华隽阁,只见秦伯直直躺在榻上,面色煞白,满头是汗,方辰源坐在他的身侧,已经施了数针。
陆文砚伸手摸时,觉出秦伯皮肤冰冷,不由唬了一跳:“方先生,秦伯现下如何?”
方辰源缓缓捻动银针,低声应道:“无甚大碍,待会儿便会醒转。但不知老伯因何生出这般大的急火,待他醒了,公子莫要着急发问才是,以免再有反复。是了,老伯想是未吃午饭,店里若有清淡吃食,最好取些过来。”
果然,过了一刻,秦伯面上有了些血色,汗水止住,慢慢睁开眼睛。
方辰源拔除银针,将手搭在秦伯腕上,凝神诊脉,旋即向陆文砚微微颔首:“已然没事了,我稍后开张方子,连服三日即可。陆公子,那我先走一步。”
陆文砚松了口气,和凉音一起将方辰源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回来。
见秦伯两眼仍是发直,他记着方辰源的叮嘱,凑得近些,只温和说道:“秦伯,您醒了?我让御风冲了些您爱吃的桂花藕粉,您可想吃一点么?”
看清自家公子,秦伯嘴唇翕动,还未说话,两行老泪已经蜿蜒而下,陆文砚见了一惊,急忙劝道:“秦伯,您别急,不拘什么事,都等您身子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