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过处，凉音不禁打了个冷战，陆文砚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抬头看看天色，微微皱眉：“又阴天了，莫非还要落雪？罢了，凉音，咱们还是雇辆车子，早些回去吧。”

两人在路边站了许久，却迟迟不见车马经过，陆文砚看看凉音，伸手将她护在身边，一边焦急张望，一边柔声宽慰：“现下还早，会有车马的，实在不行，咱们便仍走回去，让庆春楼的伙计帮着雇一辆。”

凉音掌不住笑了：“那咱们就往回走吧，若是见到车马，拦下就是啦。”

陆文砚伸手拍拍脑门：“你说的是，凉音，还是你聪明。”

凉音歪头看着他：“你既然认了我比你聪明，那以后便要都听我的。”

“那是自然，莫说是家里，你若想要，我便将华萃阁和华隽阁都交给你。”

他说得恳切，凉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陆文砚见了笑道：“方才还那般霸气，配上这身装扮，活脱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现下是怎么了？”

凉音听了轻哼一声：“方才还指天誓地，现下便来挑剔我，可见是个靠不住的。”

陆文砚连连摇头：“我哪敢挑剔你，罢了，我这人嘴笨，再说下去你又该恼了，咱们快些走吧。”

初十这日，绣坊客人不多，凉音早早算清账目，看看坐在一旁刺绣的孙妙兰，有些羞涩地说道：“妙兰姐姐，你今日梳的是什么发式？我瞧着好看得紧。你……你教我梳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