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房牙?她一个姑娘家,做点针线生意也便罢了,这房牙需得八面玲珑,三教九流,无一不交,她能应付得来么?”
“无妨,凉音那般聪明,若是试水之后,觉得不妥,自然便不做了。”
知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撇嘴说道:“公子做的好生意,白白赔了5两银子不说,还让人家悟得了新的生财之道,这也就是苏姑娘吧,若换了旁人,哼。”
见陆文砚只是笑,知夏又接着说道:“公子,说起这个,您还真别不服气,您看看人家苏姑娘,既认识郎中、学馆的先生,又认识瓦匠、木匠、铁匠,看病、盖宅子、开店铺,就没有能难得住她的。再看看您,之前还勉强跟各家掌柜有些来往,如今全部心思都放在苏姑娘身上,凡事不问,凡人不理,照此下去,不怕苏姑娘嫌弃您么?”
陆文砚不禁有些讪讪的:“我哪有不问不理,好了好了,我以后多去两间铺子照看些,再跟其他掌柜多走动走动,也便是了……”
晚间起了风,凉音早早生了暖炉,先为母亲擦洗了身子,又将洗衣盆搬进厅中,借着卧房透出的暖意濯洗。
想到一转手便赚了5两银子,新宅子也即将建成,店里的生意又很是不错,她心里越发高兴,不禁轻轻哼起歌来。
凉音娘在屋里听见,笑着问道:“音儿,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凉音索性擦净双手,进屋坐在床边:“娘,我今日将这宅子卖出去了,说好了腊月再腾房,卖了8两银子呢。我想过了,待搬回荷花村,好好添置几样家具,铺盖细软,里外都换成新的,冬天用着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