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兰不禁有些尴尬：“哎呀，我倒不是说她从前怎样，妹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呀。”

凉音暗暗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走秀的事便免了吧，咱们只精心制些喜服，到时候挂出来给大家看也就是了。我明日就找个由头去告诉白姐姐，免得她多心。”

孙妙兰走后，凉音看了几页账簿，蓦地生出一个念头，喜服尚且如此，若是做几身婚纱，究竟会惊世骇俗，还是大受欢迎呢？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里怪痒痒的，出门看看，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关了店门，仍进里间换上喜服，半是害羞半是喜悦地走了出来。

正在自我欣赏，忽听门扉轻响，凉音大吃一惊，转身看时，却是陆文砚。

凉音登时红了脸，急忙闪身躲进里间：“谁让你随便进来的？出去，快出去！”

陆文砚愣在原处，半晌才讷讷说道：“凉音，你……你真好看……”

凉音只觉面上作烧，偏偏手指发颤，怎么也解不开衣裙上的盘扣，好不容易换回自己的衣裙，又躲了半晌，才做了几次深呼吸，强作镇定地出来。

见他仍定定望着自己，凉音不由嘟起嘴来：“你快转过身去，不准再看我了。”

陆文砚苦笑摇头，却依言转身：“凉音，那喜服是你们绣坊制的？我瞧着它颇为抢眼，想来应该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