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来到陆文砚住的套间门口,听到里面隐隐传来陈氏和焕秋的说话声,觉得不便贸然进入,正在迟疑,恰好知夏走了出来。
“杨伯,您怎么来了?”
“知夏姑娘,苏姑娘来了,就是之前来咱们府里退婚的那位苏姑娘。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知夏闻言一惊:“苏姑娘?”旋即欣慰笑道:“想是知道公子病了,特意来看望他的。好,我跟您出去瞧瞧。”
凉音正等得心焦,忽见杨伯和一位女子匆匆出来,仔细看时,正是去年给自己酸梅汤的大丫鬟。
知夏轻快走下台阶,向凉音福了一福:“知夏见过苏姑娘。”
凉音急忙还礼,知夏先自笑道:“姑娘可是来看我家公子的?”
凉音不由颜面绯红:“知夏姐姐,方才听杨伯说陆公子病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知夏温和说道:“苏姑娘,我不过是个丫鬟,这声‘姐姐’我可受不起,您叫我知夏就行。”
旋即又叹了口气:“别提了,想是伤口太深,公子早间竟忽然发起热来,现在还昏睡着呢。”
见凉音柳眉紧蹙,知夏暗暗点头,又宽慰道:“不过,公子已经服了药,现下热度也退了,想来并无大碍。”
凉音向门内望望,轻咬嘴唇:“知夏姑娘,我炖了些猪肝汤,您帮我带给陆公子吧。”
知夏略想了想,抿嘴笑道:“都说心病难医,这后面的事情,恐怕还得姑娘出马。何况姑娘的一番心意,若是未见公子就送出去了,岂不吃亏?”
陆文砚再次醒来,天色已然黑透,他闻到屋中浓浓的药味,不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