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可曾想过与人一起分担？你虽能干，但毕竟是女子，总要有个依靠才好。”

凉音摇了摇头：“求人不如求己，如今虽然没什么依靠，但心里踏实。”

“可是，姑娘不会觉得太辛苦么？”

“不会啊。像现在这样，做点小生意，再做些零散活计，每日积攒一点银钱，既有来处，又有去处，积少成多，也挺有意思的。”

易锦年看向凉音，见她一派从容坦荡，沉默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姑娘性情坚韧，非寻常女子可比，是我轻看姑娘了。”

两个时辰过去，整理工作告一段落，凉音向易锦年道了别，刚走到回廊转角，廪实和春雨欢叫着跑来，一左一右，将她围在中间。

廪实仰头看着她，满脸惊喜神色：“苏姐姐，宿先生说你来学馆做事了，我还不信，原来竟是真的？姐姐可是每日都来么？”

春雨也抢着说道：“苏姐姐，你那日做的葱花饼真香，我回家跟娘亲说起，让她照葫芦画瓢学了，结果又干又硬，一点都不好吃，还是你给我做吧。”

凉音伸手擦去廪实腮边沾染的星点墨汁：“是真的，我以后就能常来了，但不是每日都来。”又用手指在春雨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你别光顾着吃，好好听先生的话，知道么？”

春雨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廪实仍巴巴地望着她：“苏姐姐，你这就走了么？下回几时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