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他的手，将头转向一旁，他却凑得更近：“这是什么吃食，我竟从未见过。”

见凉音不理自己，陆文砚展开折扇，笑着说道：“你跟我说说话，我让御风上山去寻张巧娘，可好？”

凉音心中一动，只得耐着性子答道：“这是三明治，外头是发面饼，里面有菜，带着方便，凉着吃也不怕。”

说着又往边上挪了挪：“都已经秋天了，你还扇扇子做什么？”

陆文砚收起折扇，探头看看，伸手抓起一块：“看着不错，让我尝尝。”一口咬下去，他才发现这块有些不同：“咦，这个怎么比别的多两层？”

凉音无奈地看看他：“那是我娘昨日吃剩的。”

“那你的三明治怎么不加鸡蛋？”他随即明白过来，面饼香甜，鸡蛋嫩滑，陆文砚却吃出了满口苦涩，他沉默片刻，起身说道：“起风了，想是要落雨，你的脚还没好，我差人送你回去。”

他的音量不高，口气却不容置疑，凉音急忙摇头：“不用了，方先生给的膏药很好用，已经不疼了。”

陆文砚轻哼一声：“不疼？不疼你怎么不上山？你放心，就算你让我背你我也不肯，我可背不动。”

说着，他招了招手，两名脚夫模样的人抬着一顶轻便小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