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伸手擦去他嘴边的碎屑：“好，是姐姐疏忽了，那我重新讲一遍好不好？”

她看看廪实，略想了想，笑着说道：“你也别闲着，我给你出一道题。从前呀，有一位大诗人，他很喜欢饮酒，有一天，他又去打酒，若是遇到酒肆呢，就将壶里的酒加一倍，若是遇见花呢，就喝掉一斗，那天，他遇到酒肆三间，遇见花丛三次，刚好把酒喝完，请问，他的壶里原本有多少酒？”

廪实一边听一边点头，凉音向他眨眨眼睛：“这道题目不算容易，你若做对了，等下次来时……”

廪实眼睛一亮：“如何？”

“就再给你出一道。”

野餐过后，两个孩子去上课，凉音仍进了书斋。

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摞写满了字迹的宣纸，想起陆文砚那日说的“罗纹”、“龟纹”，便从里面拣出一张，对着阳光细看。

果然，字迹间隙，纹路丝丝缕缕，清晰可见，看着看着，眼前蓦地浮现出陆文砚垂头丧气的样子，凉音忍俊不禁，旋即微微红了脸，急忙整理好表情，接着收拾擦拭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书斋已经有了些窗明几净的模样，她取出手巾，正在擦汗，林先生走了进来，微笑说道：“苏姑娘，可否去花厅小坐？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

凉音不敢怠慢，随他进了花厅，见宿先生、乔先生和易锦年齐齐坐在厅中，心中诧异，忙转向林先生问道：“林先生，这是怎么了？可是廪实、春雨又闯了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