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了,他过来敬酒,态度还挺诚恳,想想在越南那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现在站在我面前敬酒,如果我异想天开地以为他是来言归于好,那么我就太愚蠢了,或者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也是一杯酒可以解决的,毕竟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不是溪水流过后留下的印痕了,看着我那只残废的手,想起我那未出生就夭折的娃儿,我恨得想杀了他。
我一副高姿态不想理睬文龙。
“冬阳,别这样,来者是客,给哥一个面子,喝了这杯酒。”于老大看不下去了,劝我尽量摒弃前嫌,过往不就的态度去接受文龙的敬酒。
能吗?不能,我赵冬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过往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一杯酒,两杯酒能善罢甘休的,那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冬阳!”于老大再次给我暗示。
我犹豫了再三端起酒杯,喝了下去,这杯酒藏有多少的无奈与仇恨啊。
文龙没有说什么,见我喝下去,自己也一饮而尽,然后端着酒杯离开。
人生从来就没有彩排,做过的事情,蹚过的河都不会从新来过,犯下的罪行也不是忏悔就能将做过的事情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