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我们一起跟你父亲喝一杯。”舅舅端起酒杯,看我迟钝,连忙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在舅舅的眼神下,机械地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里五味杂陈,或许父亲说得对,世间万物没有哪一样能和生离死别给人带来的巨大的悲痛的。当初晴雯的离世,阿奶的离世,都让我这个活着的人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了。
或许父亲知道我心里不能原谅他,从来到离去,没有刻意地去跟我套话,喝高的他在舅舅的搀扶下默默地离开了。
“冬阳,你什么想法?”舅舅看着父亲远去,反过来问我。
“我…”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说什么。
“真的,那种震撼的场面真的要有很好的心理素质的人才能坚持下去的。我之前遇到过一个阿坝州的小姑娘,她是从地震死里逃生的,但是就是因为这场生离死别让她心灵受到很大的重创,很久她都没有回到原来那个活泼可爱的样子,心理医生做了很多功课才勉强将她的意志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像你父亲一呆就是两年,不得不说,舅舅还是很佩服他的。”舅舅感慨地说道。
“那又怎样?”我心里感到不平衡,他能给那么多的受灾人民送去温暖,可是我呢?我今年也已经24岁了,我何时感受到过他的温暖呢?
“你不觉得经历生离死别的人会更在乎亲情?”舅舅返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