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芳坐在铜镜跟前戴上了苏沉央之前送的那套首饰,是怎么看都喜欢,然而一想到这主人的是怎么气她的,她就将项链耳坠摘了下来扔进了首饰盒里。
啪——
首饰盒被重重地盖上了,可谓眼不见为净。
“姨娘。”
这时叶倩倩贼兮兮地走了进来,神色匆忙且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附在沈舒芳耳朵旁小声道:“姨娘,果真如你所说,表嫂耐不住寂寞出去了。”
“哼,我还不了解她!”沈舒芳轻哼,“在府里是待不住的,没想到这才几天?”
“您说她一个人急匆匆地是去干嘛?”
沈舒芳冷哼,想到之前有人提醒过她说她家儿媳成天在外面厮混,搞不好和之前那几个贱女人一样给魏家戴绿帽子,想到这,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扔下梨花梳霍然起身道:“走!跟过去看看!”
“好咧!”
苏沉央沉浸在怎么说服容垣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注意被人跟踪。根据汐月说的地址,她出来后便随便租了辆马车一路行驶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汐月说容垣一直住在这里,地方不大,也是个容身的地方,他无父无母,心地善良,平时给左邻右舍写写信,卖些字画来维持生活。
苏沉央提裙走进了这个小院子,光秃秃的,除了一棵杏树,其余皆有些凄凉。
可能是见惯了大户人家,乍来到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她一时有些局促。房门半掩着,她上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唤道:“容公子,在吗?”
回应她的是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苏沉央也没见着附近有人路过,便再次唤道:“容公子,在吗?”
回应她的依旧是叽叽喳喳的鸟声。
苏沉央抿了抿唇,终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简陋,所有的东西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可想而知这里的主人已经将它们给遗忘了。
“容公子?”
恍惚看到房里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苏沉央拧眉走了进去,难道是喝醉了?
“容公子。”
苏沉央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扇了扇光源下飞舞的灰尘。
“容……”
叫声戛然而止,苏沉央只觉后脑勺被人狠狠一击,她两眼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醒一醒,快醒醒……”
苏沉央是被人吵醒的,她皱眉,忍着头上的疼痛睁开茫然的眼睛,看到容垣憔悴的神色,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终于醒了!”
容垣紧皱的眉头一松,连忙将她从床上扶起。
苏沉央头疼的厉害,仿佛刚刚被人打了一下跟做梦似得,她脑袋一时没缓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便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床上了,我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望着容垣担忧的神色,苏沉央眉头紧皱,像是料到了什么,她蓦然推开他下床,然而好巧不巧,外面的门被大力地踹开了。
苏沉央心下一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遭人暗算了。
“好你个皇甫萱!这次可算让我逮了个正着!”
沈舒芳带着人和叶倩倩闯了进来,她指着苏沉央和容垣,一脸的怒容,
苏沉央心下是慌张的,但神色却异常冷静,反观容垣神色大变,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忙开口解释:“这是误会,你们听我解释,我……”
“还解释什么?”沈舒芳嗓音十分尖锐,指着他们道:“亲眼所见,还要解释什么?啊?”
顿了顿,她一脸愤恨地盯着苏沉央指责:“我早知你在外面不安分,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你就说说,我们魏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与这个狗男人做出这种龌龊事情?”
“姨娘……”叶倩倩从后面弱弱地走了出来,开始为苏沉央说情,“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虽然明着帮她,实则暗爽的不行!
“这位夫人,请您说话放客气点。”纵然这些日子酗酒度日,但此刻容垣异常清醒,他冷声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们确实误会了我和……”
“误会?”沈舒芳讥笑,“都这样了还说什么误会?能不能要点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