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老公我宽阔的后背给你遮风挡雨(2 / 2)

导致我的心如同上了马达,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样?好听吧?”

“一般……”

“歌词写得不错。”

“嗯,但是不适合你跟我。”

男人身躯一僵。

我感受到了。

我有说错么?明明就不适合我跟他啊,别说一起慢慢变老了,我跟江暮升之间,连浪漫的尾巴都没有。

“你说的也是。”

为何,我竟然从这话中听出了几分忧伤?

之后他就没再说话,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将我放下来,他没有马上进门,我想要进门的时候男人却握着我的手,拧着眉头细细打量着我。

“看我干什么?”被他看的直发毛。

他问,“怎么哭了?”

“你管。”

然后我挣开江暮升的手,作势要进去。

他钳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拽到他面前,紧接着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下一秒,男人的薄唇就落下来,覆在我唇上,染了三分冰冷的凉意,很快在辗转中捂热,狠狠狠狠地吻……

我自然不可能甘心让他吻,从他说“这孩子不能要”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拒绝这个男人所有的甜蜜攻势。

因为,都是假的,虚伪的,连镜花水月都不如。

他闭着眼睛,表情很专注很认真,睫毛又长又密,我被这男色蛊惑了几秒,随即……用力咬住了他的舌头。

血腥味蔓延开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眸底的光亮晦涩难懂,我以为这个男人会很快松开我,岂料他竟然没有,依旧是吻着我,受伤的舌头,慢慢地吸吮着,让我想到了连理枝,生生世世纠缠,不肯松开。

我眼眶一热,差点就要滚下泪来。

用力地死命捶打着他,可这男人像是钢铁做的,胸膛厚实坚硬,捶得我手都疼了,他却无动于衷,一只手包裹住我的两只手,也不知要吻到何时去。

眼泪承受不住,颗颗砸落。

他终于松开我,神色竟然带着几分无措和茫然,“弄疼你了?”

“滚开!”

我猛地推开他。

这个臭男人,他总是有办法让我沦陷的越来越深。

“晚晚,”男人从背后抱住我,“好了,我错了好不好,跟你道歉。”

“……不用,我受不起。”

“孩子你要是想要就要吧,我不会再说让你打掉了。”

这个转折太突然,我一时间大脑当机了。

今天还跟席宸开玩笑说,江暮升有可能改变主意不让我打掉孩子,席宸还说的确有可能。

没想到……竟然成真了。

他既然改变主意了,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跟他冷战了。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还剩两个月了,怎么的就坚持下来了。

只是三天后,江暮升突然告诉我,谢芷兰坐牢了,被判刑,十年零六个月。

当时我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之后手没拿稳,杯子顺势掉到了地上。

不过还好杯子是塑料的,水全洒在了羊毛地毯上,江暮升蹲下身皱着眉头看我的脚,“烫到没有?嗯?”

“没……水是温的。”

我摇了摇头,赶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暮升这次也没瞒我,“还记得你父亲的公司突然破产吧?”

“当然记得。”

要不是郁从的公司突然破产,郁从也不会心脏病突发当场死亡,还有我……

我也不会嫁给江暮升了。

男人淡淡颔首,又道,“是谢芷兰干的,谢芷兰盗取郁从公司机密卖给别人,然后导致郁从的公司破产。”

“……”

我想不明白谢芷兰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脑子里,强烈迫使着我想要知道真相。

终于,在得到那个男人同意之下,我便去监狱探监。

见到谢芷兰的时候,我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有同情,有恨意,不过更多的还是悲悯。

这个素来将自己打扮得华丽妖娆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追求完美又一丝不苟的,可是现在呢,面容憔悴枯槁,像是将要燃烧殆尽的蜡烛,只剩下最后一丝丝的灼热。

我从未见过这般失魂落魄、邋里邋遢的谢芷兰。

不过谢芷兰眼底的犀利倒是不减,勾唇看我,“你很得意吧?”

“我得意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被判了多少年了吧,十多年,还指不定能不能出来呢。”

“……”

谢芷兰今年五十一岁,再过十年,就是六十一。

“放心,你出来之后还能再活至少二十年。”

“好了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死掉了不是正和你意?”谢芷兰死死瞪着我。

“这是你一直这么想,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说吧,你今天来是要问我什么?”

谢芷兰很显然不愿跟我理论太多,我也干脆直奔主题,“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呵,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么。”

“什么?”

谢芷兰的眼底浮现出了几分寂寥,她倏然间转开了脸,看着窗外,但是厚重的栏杆挡住了一切,她很快便又收回眼,自嘲地勾起嘴角,像是在嘲讽她时至今日所做的一切。

是啊,嫁给了我爸爸,又设计搞垮了他的公司,爱过却不得,谢芷兰这一生,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我很爱郁从……”

谢芷兰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无尽的忧伤,“我这一生结过三次婚,不堪第一任丈夫的家暴,我离了婚,第二次结婚有了绾绾,但是丈夫在外面有了人,我自然不肯忍这种事……唯有郁从,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却还是待我好,一心一意,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很顾家的人。”

我心头蓦地一震。

像是被电流电过,从指尖一直窜麻到心里。

谢芷兰说得这话,简直就是在说我和江暮升。明明心里有着别人,却还是要待我好。

或许,没多么复杂,这只是一种责任。

我用力抿着唇,舒缓着心头的紧绷感和窒息感。

“你怎么了?”

许是看我脸色不怎么好看,谢芷兰问了一句。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也自嘲地勾起嘴角来。

可笑……我竟然还怜悯谢芷兰,而我,何尝不跟她一样?

到底,得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