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当作是谢谢你过来救我。”
听到我的回答,他并不满意,俊脸阴沉沉,然后伸手掐了两下我的脸,“要是今天来的不是我,你也这般?”
“不。”
我摇头,轻声道,“只对你如此。”
“哦?”他饶有兴致,“为什么?”
望进男人的眼底,我看得到自己的影子,几分无助,几分挣扎,几分纠结。
“因为,我喜欢你,江暮升。”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风中破碎,沉寂。
尾音刚落,我没有看到男人眼里的喜悦,相反,他在惊讶,更多的反而是忧虑。
这个男人只有在忧虑的时候才会皱眉,此刻他的眉心皱的很紧,没有丝毫舒缓的迹象,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的心,七上八下悬浮在半空之中。
真的希望这一次他不要盼我死刑,只要他说也喜欢我,哪怕只是喜欢一点点,那我就跟他好好过日子。
真的。
只是,他没再说话,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发动车子,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咬着唇,手指抠在一起,心乱如麻。
一路上他都什么话没说,我等了又等,等来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说“希望晚晚身心都属于我”的人是他,说“别想太多”的人也是他,这人太过矛盾,我永远都猜不透。
……
回去之后我便接到了孙钱钱的电话。
孙钱钱问我下午去哪了,怎么整个下午都没看到我。
我淡淡说家里有事,回家了。
孙钱钱又跟我家长里短聊了几句,末了又道,“对了向晚,这几天你小心点,有什么贵重物品别放在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