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现出太多的异常罢了。

我无法体会当时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煎熬，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勾唇不以为意调侃我：“晚晚倒的水，很甜。”

当时的我冷嗤一声，但还是免不得被他撩了一下：“要不要再给你倒一杯？”

“好。”

等到我再从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这货喝了两口，就示意我他不喝了。

我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这才问：“那是什么药啊？”

江暮升似乎皱了下眉，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光，但只是一瞬间，快到让我捕捉不到。“普通的胃药而已。”

“你有胃病？”

“嗯，慢性胃炎。”

“所以刚才不是急性的吧？”

“不是，老毛病了。”

他似乎不愿意再和我继续这个话题，伸手弹了我一个脑瓜崩，“不睡了？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我嗷了一声，捂着额头瞪他一眼：“我看你是又没事了，哼哼！”

他搂着我重新躺下，我是真的没了睡意，江暮升似乎也没了睡意，这次我面对着他，在黑暗中我依旧能看到他高挺的鼻骨，看到他两眉之间拧起的川字纹，“怎么，还不舒服吗？”

“没有。”

“可是你皱着眉头……”

“习惯了。”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能感觉到，江暮升似乎对医院很抵触。

他蹭了蹭我的发丝，含糊不清：“消毒水的味道太难闻。”

“就因为这个啊？”

“不过，倒是有一点好。”

“啥？”

“在医院结识了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