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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带着他们走到了,之前有人发现老太太的地方,结果还没有靠近那里,就已经被这一股子冲天的气味给熏的倒退好几步。
他们还是低估了这种臭味,这种臭味极为冲脑,就算是用手帕子捂住了鼻子,也根本支撑不住。
那个老人家都有些顶不住了,频频干呕,眼角已经沁出了泪水。
而且好几个捕快的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并不是仅仅被这些味道熏的恶心,而是想到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
能有这么腥臭的味道,那就说明人不是刚刚死,肯定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们这些人通奸也就算了,把人害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面,居然不找个地方将人家的尸骨收敛起来,反而把人家的尸骨丢在柴房里面自生自灭,这得是多强大的心理素质!?
这难道半夜睡觉的时候想到自己的屋子旁边还躺着个死人,不会觉得心里慎得慌吗?
这现在的人哪个不怕鬼神,哪个不觉得自己做了坏事会受到报应?偏偏这几个人胆子这么大,把别人给害死了,尸骨就还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竟然还能够这样坦然的安睡?
他们难道真的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人家的冤魂入梦来找他们索命吗?
这几个捕快也觉得麻烦了,能做得下这种事情的这些人,要不然就是胆子太大,要不然就是丧心病狂。
这样的人敢害死一个人还完全没有惧怕之心,虽然她现在可能没有害别人,但是她的野心和无限膨胀的话,她下一次就会把手伸向其他无辜的受害者。
这样的人放在村子里头,迟早是个祸害,谁知道他下一秒会对谁动手?谁知道他到底要害谁?
这些捕快想着这确实是个大案子,不仅牵连到的是一个死去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也可能是另外许多潜在受害者的缩影。
负责验尸的仵作已经走到柴房之中,他在这个方面比谁的经验都要丰富,身上自然带着一整套的能够消毒的东西,层层保护的把自己重重伪装起来,也省得自己在检查的过程中被这些浓臭的味道给熏着,影响判断。
当然也是害怕这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尸骨腐烂之后会糜烂出尸毒,到时候会影响到他自己。
不过这具尸骨已经腐烂的看不出人样了,一半流着脓水,一半已经化为了腥臭的白骨,就是经验丰富的仵作,看到这个场面都不由得皱眉头。
他蹲下身来仔细的检查,周围的年轻人们有些就算忍着恶心,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对于这些的恐惧已经被心中对于八卦的渴望给战胜了,他们都想迫切的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这个无辜的老太太,又是用的什么令人发指的手段?
尸体的腐烂程度已经太高了,仵作要检查,简直是困难重重,他转头看向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捕快头子,轻声说道:“可否先将这些村民给请出去?人太多,呼吸声太杂,味道也太浓,我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都不用那个捕快开口,那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就已经意识到,他们堵在这里水泄不通的,对他们的检查和办案影响了不少。
这老人家现在也是年事已高,长时间的闻到这种腥臭的味道,实在是觉得自己也有些挺不住了,干脆摇了摇头,马上说道:“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好,在这里耽误了大人,那我们赶紧出去,只留下一两个人在这旁边,大人若是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尽情吩咐他们。”
这老人又留下两个自己身边常伴着的青年人,这两个青年人心里头也确实好奇,所以叫他们留在这里,他们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年轻人的体力总是比老年人要强很多的,就算他们也觉得这个味道实在是熏人熏的厉害,但是他们心里也很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个个的就算忍着这种恶臭味,也要留在这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部分村民都被那位老人给带着离开了,只剩下了两个在旁边给他们打下手的,不过他们什么事情都不会干,仵作和捕快哪里会真的让他们帮忙来验尸?
最多也就是叫他们什么时候开窗透气,又是什么时候把门窗关上。
这两个青年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验尸,但见那个仵作长的平平无奇,整个人干巴巴的,好像一副老头子的样子,却没有想到他那双手尤其的灵活,在看不出来原本样子的尸体上一顿摸索,然后就开始口中诉说自己在验尸过程之中的发现。
旁边立刻就有捧着笔记的师爷跟着,马上把仵作口中所说的话给记载下来。
“此人骨头干瘦,而且十分疏松,所以应当是一个老妇人余岁的老妇人。死者的身份也基本可以和村民们说的相符,应该就是这一家失踪的老太太。”
旁边的几个捕快也点头:“他们说的也是,这一家出人命的是这个老太太,说是那一对通奸的奸夫把她害死了。你看出来这老太太是死于什么缘故吗?”
那个仵作点点头又摇摇头:“尸体的腐烂程度太高了,我没有办法轻易判断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初步判断的话,老太太身上的骨头没有任何龟裂的痕迹,尤其是头骨非常完好,所以应该是没有受到致命伤和打击。”
那个旁边听着的青年人,这时候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游手好闲的登徒子,一个人是年纪还轻的小寡妇,他们两个人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年事已高又病重的体弱老太太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说话,你们不要多嘴,我们说的东西你们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