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丫头确实是个想得很通透明白的人。
“你们回去吧!”
“多谢小姐体恤。”
这两个小丫头就准备带上晏昭昭赏赐给她们的东西回家了,没想到刚刚转过身去,又听到身后的大小姐问。
“方才忘记问你们姐妹两个叫什么名字了?不如将你们的名讳说出来,到时候我若有什么事情要寻你们两个,也好招人去找你们。”
晏昭昭说的倒是很客气,仿佛他们不是主子和奴婢一般,而是把这姐妹两个摆到了和自己同样的地位,言语之中倒很是尊敬,不像是之前对姚玲的种种蔑视和讨厌。
那两个小丫头就笑了起来:“小姐,哪里要这样客气?咱们几个奴婢哪有什么名讳,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兴取什么好听名字,我们的名字是阿娘给我们起的,奴婢的名字叫李春桃妹妹的名字叫李春花,虽说一开始姐夫觉得我们的名字难听,但是到后来姐夫也说大俗即为大雅,所以说名字俗气了些,但也好纯朴。”
这两个名字确实好听又好记,大俗即大雅,这话也说的没错,晏昭昭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以后就叫你们春桃和春花,到时候若有什么事情,我找人去寻你们两个过来。”
“好嘞,小姐!”
春桃和春花两个小丫头很高兴的走了,晏昭昭也因为自己遇到两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而感到很开心,但是在场的还有一个很不开心的人,那就是几乎被所有人给无视了的姚玲。
自从刚才春桃和春花对她一顿犀利的批评嘲讽,以及晏昭昭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看过她一眼之后,周围几乎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一句话了。
姚玲气得要命,很想离开,但是她还勉强记得自己是个奴婢,要是自己这回走了,要是晏昭昭回头回去和秦家老爷告状,那她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尽管姚玲的心理非常极度的不情愿,却还是要硬着头皮留下来,听着晏昭昭说了全程。
听到她们边说边笑的声音,姚玲心里的恼怒和嫉妒都快酸成汁儿了,以姚玲的个性,她肯定不会把刚才众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往心里去,仔细的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她只会在心里不停的埋怨,为什么别人都在针对她,就连两个乡下的贱丫头也敢践踏她,骑在她的头上,说这么多侮辱她的话。
更何况,她是秦府里头正经的家生子,小姐不给她三分薄面,居然去和几个乡下出生的野丫头嘻嘻笑笑?
那几个乡下的野丫头有什么好的?难道没有她贴心吗?这几个丫头她都没见过面呢,自己还跟她相处了这么大半天的时候,怎么晏昭昭却丝毫不看看自己?
那些小零嘴儿,刚刚在马车上的时候姚玲是看了又看,馋的都快流出口水来了,她最喜欢的就是酸甜可口的东西,尤其是酸梅之类的零嘴,她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只可惜好像晏昭昭全程就感觉不到她那渴望灼热的视线,把那小零嘴随便吃了几个,觉得没劲了就收了起来。
姚玲还在心里想着,既然这酸梅大小姐不乐意吃,那还不如就赏赐给她呢,放在那不吃也是不吃,还不如给她。
姚玲心里会这么期待,也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她也知道,之前还在秦府之中的时候,秦府之中所有的下人都说秦家大小姐为人十分慷慨大方,这么一包小小的梅子而已,说不定就会赏赐给自己。
毕竟姚玲以前也听说,在秦家大小姐内院里面的那些姐妹们,在伺候大小姐的时候,若是大小姐有什么不想要的东西,可能顺手就赏赐给她们了。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姚玲一个劲头的在那里,高高兴兴的期待了半天,晏昭昭却完全没有想到要把东西赏赐给她。
原本要是一包不愿意都给她,那就是赏姚玲几颗尝一尝,尝尝风味也好,那也不会觉得太难过,结果没有想到晏昭昭居然会这么小气,根本一口不提说给她也尝尝。
晏昭昭不给她也尝尝就算了,这位秦家大小姐甚至想的更好,不给她尝尝也就算了,小气就小气,这倒好,一下了马车,见了这么两个野丫头,直接赏赐给这么两个野丫头了?
还有那些什么润手的脂膏,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晏昭昭可怜她这双手做活计生的茧子,没想到见了这么两个野丫头,居然就说要把这个润手的脂膏赏赐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