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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昭已经感觉到很厌烦了,而那两个小丫头看她神情难看,知道是大小姐不高兴了,灵机一动,就帮着骂到。
“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呐?我阿娘都会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哭,羞不羞脸?说你说错什么了,大小姐说你,你也这样,我们说你,你也这样,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反倒还在这里流眼泪,真是毫不知羞耻。”
“我没姐姐那么大,我说不出来那么多有道理的话,但是我觉得,我打心眼子里看不起你这人。
不知道你这人究竟心中是在想什么,当奴婢也不认清自己的身份,该做的事情不做,不做的事情通通来做。我之前听别人说了一个词,我也听不明白,大概就是什么肉什么庖,说的就是你吧。”
“我知道那个词,那个词叫越俎代庖,大小姐都没发话,她反倒在这指点,恐怕是真的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吧。”
这两个小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她们两人一个说一个接,一个说一个接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配合的可真是好啊!
姚玲原本眼泪汪汪的,听到她们说的这话,连眼泪都活生生憋死在了眼眶里,忍不住叹气,又实在是气的厉害,倒逼的自己一边抽泣一边打嗝。
可惜那两个小丫头可不会觉得她可怜,甚至看到姚玲现在这个窝囊滑稽的样子,还觉得很好笑,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大声的笑了起来。
姚玲本来都一直生活在秦家家中,虽然她没有父母,不幸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但是姚玲的父母生前还算是助人为乐,所以在秦府之中的名声还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姚玲成了孤儿,还是有这么多人愿意照顾她的一个原因。
她虽然是家生子奴婢,但是很多人对她的父母还是颇为尊敬的,她过的日子有时候和小姐也差不了太多,只是在吃餐住行上,因为钱财不够,所以到底差了些。
但是其他人对她还是十分宠爱包容的,承蒙着她父母亲当年留下来的善缘,她算是十分快乐健康的长大了。
她就像是从小康之家被养出来的一个小姑娘一样,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其实没有受到太多的挫折,其实平常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打扫一番秦家大小姐的院子,没有什么困难的活要她做。
可能也正是如此,才滋长了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态,自以为自己凭借着自己的“所谓的聪明才智”,就能够和这位土生土长的本土大小姐一决高下了。
她怎么也不想想她母亲父亲当年这么多好日子,都是因为秦家的主子给他们的,姚玲是怎么吃了狼心豹子胆的,居然想挑衅大小姐?
更何况她这一辈子觉得自己很有本领,可能她前半辈子十几年怎么想估计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遭遇今天这样的奇耻大辱。
来的路上被小姐气死了,姚玲心中就已经很是不快,小姐骂骂自己也就算了,这么两个小丫头,跟自己一样都是泥地里的东西,怎么小姐天天不骂他们?反倒骂自己?
姚玲本身脾气就不好,其实眼泪也未必就是她故意挤出来的,只是她这个人没有办法用别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所以就只好诉诸于流泪。
但是实际上姚玲流泪流的越楚楚可怜,心里很有可能就越是生气,如今她现在被气的厉害了,这眼泪好像决堤了一样劈啪啦的往下掉,虽然她自己心里气的要死,其实落在别人的眼里,就非常滑稽可笑。
“大小姐,我们也不在这里久留了。今天您的赏赐是为了咱们好,也是怜惜咱们姐妹,我们心中明白,我们也就心领了,
只不过确实是因为这个人吵闹,咱们也不想让小姐限于为难的地步,那东西也就谢过小姐的心意,咱们就不要了,我们是下贱胚子,吃不得这样的好东西。”
两个小丫头还懂得以退为进,口中这样说着,其实无异于又是摆了姚玲一道。
晏昭昭心中更何况早就已经对姚玲生出来许多不满,一听到这两个小丫头这样说,又想到刚才姚玲自命清高,眼皮子好像长在头顶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以为她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粗使奴婢,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了不到半日,就觉得自己能够作威作福,爬到主子的头上来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