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用心险恶,竟然还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再次出现,将佳儿害的离开了我,你这贱人!”
众人都还在门口看热闹呢,看到这里更是觉得太有趣了,一个个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没一个肯走。
江家公子刚刚才被晏昭昭打了一个耳光,没想到这一会儿他就直接将这个耳光还给了他昔日宠爱无比的表小姐。
这女人动手打男人乃是罕见之事,男人动手打女人,虽然常见,但也并非君子之所为。
浙江家公子平素里总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做派,谁能想到他这样发狂打人的时候?
他应该是下的真力气了,那娇弱可怜的江家表小姐,直接被他一个巴掌扇的没站稳,往旁边摔了过去。
“小姐!”
这江家表小姐的身边也有忠心耿耿的丫头,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但可惜的是,江家表小姐摔倒在地上,已经将双手的掌心给摔破了,头上的发髻也歪了,看上去无比可怜狼狈。
“公子,这又是何必自己,心中不得意,就拿我家小姐出气!”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正在气头上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果然江家公子才刚刚打过了人,这双目之中满是阴沉,他这满腔火,还不知道怎么发泄,这个蠢丫头就正好撞在了他的手里。
“如此愚蠢的贱人,是谁养着你?难不成不是我江家?我是江家的少爷,是江家的小公子,这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可供我差遣,你从哪里来的身份对着本公子指指点点?
你们那位表小姐,说起来也不就是寄居在我家的人而已,她那样的身份顶多算是半个主子,你们维护她,岂非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话说的,可就难听极了,又是骂了这个小丫头,又是将这位可怜的江家表小姐也骂了进去。
那位表小姐的眼眶已经完全红了,整个人都在颤抖,泪水不住地从眼中流下:“表兄何故这样说我!确实,我这个人合该下贱,表兄,怎样骂我都是应当的!只是我这样的贱人,活在世上,岂非玷污了表兄之眼?”
“今日遭人退婚,已经是名声尽毁,想不到家中竟也如此看待于我,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罢了,不如拜谢府中长辈这样多年的照顾,也拜谢表哥这样多年对我的关怀,小女子,这就去了!”
这江家表小姐还真是唱念做打俱佳,她这样说着,真就整个人从小丫头的怀里争夺开来,往一边的柱子上跑去,看来想一头撞死在门口。
这江家表小姐可真是个胆子大的,看来这世道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说这世上真有什么人愿意一头撞死自己,这种人肯定是存在的,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位野心勃勃的表小姐。
她如此作为,无非就是想赌一赌自己这么多年的温柔小意,能否在江家公子的心里留下片刻涟漪,只要将家公子心软,拉住了她,那这些前言后语都可以一笔勾销。
晏昭昭其实并未走远,她就坐在轿子里,微微的打开了轿子的帘子,看着门口的动静。
看到江家表小姐不顾一切的撞柱子,去死的样子,晏昭昭也在心里觉得这位表小姐和江家公子真是绝配。
这两个人都是一副疯癫样子,这疯子配疯子再好不过。
而这位江家表小姐果然和晏昭昭料想的差不了多少,她真是艺高人胆大,用力的跑到那柱子前面,竟然是一点停顿都没有。
而果然这世道确实真是纵容胆大之人,江家表小姐再一次赌对了她在江家公子心里的地位,即使刚刚江家公子用如此难听的话骂了她,到了这个时候,江家公子仍然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撞死在自己面前。
江家公子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去,将一心寻死的江家表小姐给拉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如何,反正他们拉拉扯扯的,这江家表小姐,不知道怎么就已经到了江家公子的怀里。
看来这江家表小姐也真是豁出去了,为了保住自己在江家公子心中的地位,她都顾不得这会儿自己就在门口被人当猴戏看,梨花带雨的靠在江家公子的胸膛里。
“如今我已遭人退婚,名声尽毁,以后不会再有人愿意娶我了,我这样的人留在府中,也就是个废物,不如将我送去寺庙剪了头发做姑子,求求公子开恩,送我去寺庙吧!”
这话说出来,真是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撇嘴,这江家公子难道还听不出来这样的话就是为了糊弄他吗?
不过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有可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江家公子竟然还真的听了她的话。
“不许胡说八道,你这样青春年少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好夫婿?你不必将自己与那位泼妇相比,那泼妇性情如此凶悍,又如此善妒,日后一定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