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竟然有人!!!
简安言脑中掠过一大堆新闻报道的标题,什么独身女性独自在酒店被害之类的。
要不是今早那套房的空调坏了,她也不至于和夏草枯换到两个房间单独居住。
夏草枯已经回房,她要是尖叫一定会引来歹徒的挟持,说不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简安言想着自己该怎么脱身之时,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别怕阿言,是我。
听到这道声音,简安言差点没叫起来,她嗔怪的捶了一下夜枭的胸膛。
先生,你干什么装神弄鬼的!吓死我了!
她用了很轻的力道,落在夜枭胸口的那一拳却让他闷哼一声。
简安言敏锐的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她将房卡插进去,一室光明。
揽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只不过那向来冷清优雅的男人,此刻却是捂着胸口,鲜红的血液晕染了他身上的迷彩服。
先生,你又受伤了!
简安言不知道他是什么体质,她认识他的时间不算长,却受伤了好几次。
上次的胳膊还没有好利索,这下又换成了胸口。
我没事。
她不知道夜枭怎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带着满身伤口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只知道那鲜红的血液刺得她眼睛生疼。
你别动。简安言知道自己没时间感叹,必须要快点给他止血,夜枭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一片。
她满屋子找药箱,还好这种高级酒店基础药物备得很齐全。
夜枭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单腿曲着,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他此刻很虚弱。
简安言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她庆幸的是还好不是枪伤,她没有处理枪伤的习惯。
那是不知道用什么锐利武器划过的痕迹,血肉模糊。
先生,这里的药物不够多,我简单给你止血,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夜枭冷冷打断,不用。
简安言也弄不明白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又是谁伤了他,他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孤独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说不用那就不用,自己总是无法撼动他的选择。
好,就让我替先生包扎,你忍着点。
精壮的胸膛并不只有一道伤口,除了这道,还有许多以前留下深浅不一的疤痕。
尽管不只一次给他包扎过,但这次的伤口面积最大,夜枭的状态也比之前更差。
简安言给他包扎好了伤口,看着夜枭那憔悴的脸,她一阵心疼,先生非要将自己弄成这样让我心疼吗?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不早点包扎好?
换成从前她是不敢埋怨夜枭的,看到他那精壮胸膛上的伤口,简安言只剩下心疼。
夜枭大手按着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嗓音略显疲惫,就是想见你。
简安言瞪大了眼睛,你
夜枭脸上那张向来冷峻的脸此刻却是带着笑容,就是突然想看到你,我就来了。
简安言心中起了千层浪,这样的夜枭
先生。她抱着他的脖子哭成了泪人。
过去她和韩辰也曾心心相印,可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从不对自己说甜言蜜语,但她却能感觉到他已经将自己疼到了骨子里。
粗粝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别哭,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