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言四下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小无忧,管家分明说她一见夜母就跑去楼上没有下来。
宝贝,你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从衣柜里传来孩子的声音,妈咪回来了?
简安言打开衣柜的门,小家伙正双手双脚蜷缩在一起,活像是个被遗弃的小野猫。
妈咪回来了,别怕。
妈咪,爹地的妈咪又来了,她的眼神就像动物世界的老虎和狮子,我害怕,我怕她把我抓起来。
孩子的童言童语让简安言无奈一笑,小家伙,不许用这样的话形容,那是爹地的妈咪,是长辈,你这样是不礼貌的。
我知道了,可是妈咪,她叫我野种,李乐说了,野种是骂人的坏话。
简安言伸手抚着小家伙的脸,宝贝有爹地妈咪的疼爱,怎么会是野种呢?
妈咪无忧委屈的哭了,不是她一个人这么叫我,呜呜呜,我不要当野种。
一直以来无忧都没有在两人面前哭过,直到今天,夜母的话狠狠刺伤了孩子。
谁说你是野种?夜枭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泪痕,爹地那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夜枭将她从衣柜里抱了出来,你是爹地的心头宝,不是野种,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可是她们都这样说,说妈咪配不上你。
这样的话一句两句也就罢了,次数太多,无忧再怎么坚强也会在意。
那是她们不明白,你妈咪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女人,爹地能娶到她是爹地的荣幸,宝贝是最可爱的小朋友,你和妈咪是我的宝贝,要是你再说这样的话,妈咪也会心疼了。
小无忧抽抽嗒嗒,似懂非懂,那为什么她们都要那样说。
那是她们眼瞎看不明白。
简安言噗嗤一笑,先生,哪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况且你这句话的攻击范围也太广了。
夜枭面不改色,能口不择言说你们母女的,不是眼瞎就是智障,我没说错。
简安言小声道:别这样,你母亲也说过。
她年纪大了,不用管,宝贝有没有乖乖吃晚餐?
夜枭一边抚着孩子的眼泪,一边温柔的转移话题。
有,爹地说要加班,我就自己先吃了,吃得很饱哦。
乖,先让妈咪给你洗漱,爹地一会儿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耶!
孩子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就是雨过天晴。
昏暗的夜,无忧已经熟睡。
简安言洗漱干净回房,夜枭半倚着身体靠在窗边,眼神飘渺的看着夜空,他的背影沉浸着无尽的落寞。
先生
夜枭自斟自饮,看得出在她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旁边放着空酒瓶,脸颊上多了一抹红云,他已经有些微醺的醉意。
从她认识他以来,就很少看到他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
先生,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