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客厅只剩下了两人,四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简安言看着眼睛生疼。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夜枭,先生,你答应过我不会受伤,食言的人是你。
不小心。夜枭并不想提起他受伤的过程。
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他一个受伤的人反倒要细细安慰她。
不疼。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他擦了这么多还像是水滴一样颗颗滚落,伤口不疼,他是真心疼,明明那样不喜欢哭的女人。
一把将她拥到怀中,眼里只有怜惜,别哭了。
混合着鲜血味道的怀抱,多日来的想念,以及心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简安言的眼泪没有收住,反而流得更厉害。
先生骗人,都受伤了更还不告诉我。她像个孩子撒娇。
泪水从他的脖子滑落,温热的触感。
夜枭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被人担心的感觉。
阿言,我受伤你会难过?
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心疼死了!简安言嗔怪道,这个男人有时候很像冷木头。
真好。夜枭微微一笑。
受伤了还好?
被人在意的感觉真好。
他勾唇一笑,笑容风和日丽,没有半分寒冷和阴霾,纯粹得像个孩子。
听到他这样的话,简安言心脏有些疼。
他看似拥有一切,地位、权势、荣华富贵他应有尽有。
他的家却是冷冷清清的,生活习惯也像个工具人一样,没有半点感情。
从未见过他和朋友聚餐,更没有听他讲过家人。
这样的夜枭孤单得仿佛一无所有。
先生。
简安言静静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你。
夜枭闭上双眼,他不顾一切的赶回来,不就是因为这一句想念吗。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夜枭抱着简安言,心里有片刻的宁静,那颗漂泊无定的心终于有了归宿。
好了先生,你身上都是血去洗漱一下吧,这只手不能碰水,要小心点。
你给我洗。
简安言脸一红,不,不好。
那我就碰水。他直接要挟。
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无赖了?
简安言有些无奈,好,我洗。
怕他碰水,她还特地给他裹上一层防水膜。
夜枭的身体浸泡在水里,简安言挤了不少泡泡,将他水中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她那点小心思夜枭并没有戳穿,谁让这个分明已经结婚生女的小女人那么害羞呢。
阿言。他轻轻的唤她。
嗯。
夜枭顿了顿这才开口:你和舒酩霭
天知道看到简安言倒在舒酩霭怀里的那一刻,他气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