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本回答的期间,琴酒墨绿色的眼睛毫不掩饰从头到脚地观察着他,那充满探究的视线让他想假装没发现都难。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是在排查卧底,而且自己最近没什么动作。
要说有什么让波本在意的话……他看他的眼神,似乎夹杂着一丝不自然。
“还有什么疑问吗?”波本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琴酒。
叼着烟的琴酒没有说话,他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把烟摘掉,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波本。
[有可能我的药物成功了哟,你排查卧底的时候可以仔细地检查一下他们性别是否还与资料相符,说不定那个入侵者就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呢……喂!别走啊!]
啧。
从外观上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
在波本疑惑的视线中,他开口。
“确实还有一些疑问,希望你配合一下。”
介于刚才的经历,这一次,他不容拒绝地迅速用手铐将波本的双手拷住,在波本愣神的一瞬间把手伸向波本的领口。
然而波本的反应很迅速,在他伸手快要碰到自己的同时一侧身,躲过了袭击。
他飞快离开椅子和琴酒保持安全距离,满眼戒备地看着他。
“你做什么!我的回答没有问题吧?!”
琴酒像是不屑于回答他那样顶着一张暴躁的脸径直走过去,把他逼进墙角。
“一切都是为了组织,很快的。”
在奇妙的氛围下,波本看着琴酒咬牙切齿地说着,显然他自己也很烦躁,眼里的厌恶和嫌弃都要溢出要溢出眼眶了。
在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波本突然明白琴酒眼下的淤青是怎么来的了。
“你倒是先说清楚你这么做的理由啊!你不觉得你这样已经超出盘问的范畴了吗?!”
“我直接让你脱,你也不会照做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发言,借着排查卧底的理由行不轨之事?原来你有这种嗜好?”大概猜到他要找的卧底可能身上有什么印记,但波本还是想在语言上黑他一把。
琴酒的脸又阴沉几分,眼神带上了杀意,如果杀意能具象化,波本绝对已经被击穿了。
“好吧,我明白,我不反抗就是了,”波本无所谓地耸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解开了手铐,并把手举起来,挑眉看着他,“我知道,一切都是为了组织。”
“……”
“这样可以了吗?”
“……”
“什么?这里你想要看?唔,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真的不是在借着盘问……”
“……滚出去。”
“咦,不看了吗,其实……”
“滚出去。”
“好吧owo”
琴酒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下一个。”
…
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异常,除了某个没来的女人。
琴酒拨打了某个电话。
“啊?我这里听得不太清楚……盘问吗?大哥我现在在治愈情伤赶不回去啊,而且现在是我的假期,所以你换个时间下次吧下次一定哈!”
对面在说话的时候周围还传来“妈妈我想坐摩天轮”“棉花糖”“奖品”等嘈杂的声音,无不显示那个人在某个游乐园。
听着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琴酒心情极差地放下手机,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太多了。
目前最可疑的人就是她了,那么,会是她吗?
…
[你换个时间下次吧下次一定哈!]
某个出租屋内,一个黑色卷发男人挂掉电话,关掉变声器以及电脑上正在播放的游乐园背影音乐,一屁股坐到床上。
“大意了啊……”
他撑住脑袋,保持着着沉思者雕像那样姿势坐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渐渐从金色变成橘红色,再渐渐消失。
他垂着头,终于起身,走进卫生间。
他坐在马桶上,目光向下,再次陷入沉思。
这玩意儿,要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