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好整以暇蹲下来,“为了防止你耍赖,我可是专门定制了这个项圈,只要你不听话或者想用武力弄坏它都会遭到电击的。”
“你神经病啊——啊!!!”
“辱骂主人也是会受到惩罚的。”太宰治看着疼到站不起来的他,心情好像不错,摸着他的头发。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狗了。”
…
埼玉阳太刚拿着一盘鱼和水果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太宰治在打游戏。
“尊敬的太宰先生啊,”他用咏叹调说着,“你要的一根刺也没有的鲢鱼和一颗籽也没有的火龙果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吃完了就赶快上路吧!”
“哇,你真的做到了?”太宰治满眼星光地跑过来,“河童先生好厉害!”
“呵,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
“好了,倒掉吧。”
“……”
“接下来我想吃市东边的那家荞麦面,就是每天都要排很长很长队的那家哦!”
“你去吃屎吧……啊!”
“不管多少次了河童先生还是不长记性呢。”
“喂,我说,”中原中也看着在烈日炎炎下排队,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的男人,捂住了额头,“为什么你还是输了?”
“因为我的温柔善良喂了狗,因为我一片痴心错付人渣。”
“……对那个家伙温柔善良,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么?”
“唉,对和自己相似的孩子不知不觉就会更宽容呢。”埼玉阳太有些苦恼地说。
“他和你像?!你在说什么啊,”中原中也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要因为同是黑头发讨人厌的家伙就擅自认为找到同类了啊,你太想当然了!”
太……想当然?
埼玉阳太陷入沉思。
是啊,当时理所当然就这么认为了,万一不是呢。
“谢啦,中也。”
“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哦~我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太宰先生啊,荞麦面到了哟~”
太宰治看起来心情不错。
“太宰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说来听听。”
“那本《地狱词典》是怎么回事?”
“《地狱词典》啊,那是异能者科兰·德·布兰西的所著,里面残留着他的异能,没想到居然会落到军火贩子手里。”
“得到这本书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在开玩笑吗,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里面的恶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那帮人才会急于脱手才会卖给木村组,照上次的情况看,还是不要所以召唤比较好……”
“原来如此,说起来您认识那位科兰·德·布兰西吗?”
“你要找他?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那你认识维克多·雨果吗?”
“好像是……某场大战的大人物?”
“那你认识与谢野晶子吗?”
“没听过……”刚说完,太宰治感到后颈一痛,昏了过去。
太宰治是被冷醒的,他睁开眼,发现天黑快了,自己被倒吊在一棵树上,脖子上套着眼熟的项圈,树下一群部下正准备救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青花鱼你也有今天!白痴,哈哈哈……”飘在空中的蛞蝓看着自己的脸笑得猖狂,并不打算救自己下来。
最后,太宰被部下救下来了,他从身上翻出一张纸条。
[骗子,姐姐不陪你玩了。]
看着蛞蝓盯着他毫不掩饰的嘲笑,他若有所思,转头问一个部下。
“我脸上有什么?”
“……”那个原本部下一直低着头,突然被上司问话的他紧张到浑身颤抖。
“说。”
“有‘埼玉大人我错了’,以及……‘我是白痴’……”
距马德拉失踪已经有三个月了,她生死未卜,组织那边对此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真让我惊讶,波本,难道你对她是认真的?”贝尔摩德抿了一口红酒,似笑非笑。
“真是的,好歹以前共事过,”波本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有些头疼地说,“我在你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哼,”贝尔摩德并没有被他的表象迷惑,“你给别人留下的印象,随便在线组织里抓个人问问不就清楚了?”说着,她眼珠一转,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揶揄。
“没想到波本也有动真心的时候。”
“只是普通的关心而已。”
“那你放心好了,连认识她最长时间的琴酒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说起来,为什么他会不着急?不怕这是她逃离组织的计划吗?”
“这个……好像是因为琴酒有她的把柄吧。”
一艘游轮上,刚执行完任务后有些疲惫的波本回到客房,他没有开灯,直接走进浴室打算洗个澡放松一下。
最近遇上的烦心事有点多,应付组织这边的人要步步为营,公安这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警视厅的卧底也没有找出来,还有景光和那家伙目前生死不明……
把柄,指的是奈奈子的母亲吧。
这样的破绽,会不会是她故意的?
波本闭上眼,把脑袋沉到水里。
最近出现了一个,让他很在意的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东京的便利店,那时候的刚好遭遇抢劫案,他就蹲在自己身边。
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起,波本就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具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虽然是副陌生面孔,但总感觉他很像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而且在共同制服歹徒的时候,两人的配合也相当的棒,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这位先生,我觉得我们很投缘啊,交个朋友吧,我叫安室透。]
[安室先生你好,我叫平田麻吕。]
平田麻吕。资料上显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刚毕业的大学生,目前在一家餐馆当服务生。
真的只有这样吗?还是自己太多疑了?
波本把整个脑袋从水里抬起来,接着走出浴缸。温热的水让人很是放松,但自己可不能过于留恋这份舒适,保持冷静的头脑和随时都能战斗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围了一条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准备走出浴室,就在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他顿住。
外头有人。
他放慢呼吸,仔细听着。
是窗子关上的声音,有人从外面爬进来了。
是目标人物的人吗?
对方喘着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波本从洗漱台的柜子上拿出一把枪,慢慢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人此刻站在窗户旁边,带来一阵寒气。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由于逆着光,波本看不见他的脸,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好饿…好冷……”男人的声音听着很不寻常,带着丝丝颤抖,像是惨死后前来索命的恶鬼。
恶鬼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抛掉了。
他可是个唯物主义者。
那个像恶鬼的男人离开窗子,绕开床,往波本的方向走去。他似乎是想开灯,于是来到开关的位置。
在他手即将碰上开关之际,波本迅速上前把他按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一手用枪抵住他的腰,用身体把他卡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别动。”在刚碰到男人的一刻,波本就发现他身上是湿的,并且冷得惊人,就像刚从海里爬出来一样,自己刚洗完澡身上携带的热气都被冷气侵蚀了。
不是吧,真的是鬼?
“这位大哥不要紧张。”“鬼”开口了,并且声音有一丝丝耳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海的女儿呃不对,其实我是不小心在掉进海里的无辜路人,在海上漂了很久后终于看见一艘船于是就爬上来了,爬到你的房间真是对不起啊,不过明明在房间却不开灯引诱我过来的你也有责任!”
“……”
这说话方式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