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棋进入灵堂,印添冷冷哼一声,而一旁的木玄苢更是拉下老长的脸,转过头去。木玄棋倒是沉着,印添与木玄苢两人的表情如同未见,站在门口等负责丧事礼仪的族人为自己披上白色丧服后,他缓缓走到供桌前,伸手燃起一支香,双手捧着冲木玄松的遗像拜了三拜。将手中的燃香插入香炉,又从化金盆边拿了些纸钱在盆中化了,木玄棋才转向回礼的木玄临道:“玄临,玄松已逝,大家节哀。”木玄临原本阴沉的脸色稍缓,点点头示意木玄棋坐。
这时木玄临兄妹与丹磬音三人一边,印添与夜秋坐在另一边,木玄棋看了看,在夜秋身旁坐了下来。坐下后,也无人与他说话,扫了眼木玄临几人,就开始东拉西扯的没话找话。但除了木玄临与丹磬音,其他几人都显出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木玄棋顿时觉着无趣。
坐了许久,原本络绎不绝前来祭拜的人群已经散去,夜色也已深沉,灵堂内外帮衬的木家族人也几乎都回了家,灵堂内只余下了他们几个年轻人。打量着安静的灵堂,木玄棋心中暗道:“夜秋本就不喜说话,那苢儿与印添怕是见我成了族中候位者很是妒嫉,心中有怨气而对我爱理不理,我这般坐着倒是尴尬。而这木玄松在族中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族人,这次因为被偷袭丧命,长老会才给了这个丧事规格,以我身份在此坐了这么些时间,也算是给了二伯一家面子,与其坐着无趣,我不如走吧。”
见木玄棋起身告辞,木玄临与丹磬音站起相送,木玄临道:“烦杂琐事都有人做了,你早些回去歇息也好。”木玄棋闻言拱拱手,转身离开了灵堂。看到木玄棋出了灵堂,木玄苢呸了声,道:“什么玩意。”木玄临见了,摇摇头。印添则顺着木玄苢的话道:“就是,投机取巧,不是什么好东西。”木玄苢看到印添帮腔,她偷眼看看夜秋,随后白了眼印添,也不搭话,垂下头想起了心事。
印添自回到木家村,在木玄临家一直没有见到修炼中的木玄苢。木家村发出戒备警报,而后木玄临与丹磬音得知书院遭袭离开,再后来他感应到丹真启回村,便和夜秋去问丹真启书院情况,此后一直到木玄松的灵堂上,他才看到木玄苢。这会儿木玄苢露出生气的神色,他想逗她开心,随即一想场合不对,便也闷闷的不作声。
木玄苢是被李凝叫出来,才知道木玄松出了事。与李凝一起急急来到自己爷爷家,众人正在布置灵堂,李凝去帮忙,她便去找木玄临他们。在路上她已经听李凝说丹磬音与印添回到了村中,而且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叫夜秋的女孩,她马上想起了印添说过夜秋。好奇之下,待一进木元承家问过忙碌的族人,便急匆匆往木子望的房间赶,着急转过屋角,却与丹磬音撞了个满怀。见到丹磬音,她便问道:“文磬姐,印添呢?”丹磬音奇道:“干吗这么着急,这不就在后面。”木玄苢视线越过丹磬音,果然看见印添跟在木玄临身后走来,在他的身边,一个瘦弱的女孩正挽着印添并肩走着。仔细地打量了夜秋几眼,木玄苢也不与印添两人打招呼,搀着丹磬音手臂小声问她印添与夜秋的事,得知夜秋受伤后,她便一直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