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苢说她有些头疼,昨晚在丹磬音与印添的关切声中,她早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丹磬音还曾过来问她是不是与修炼元经有关,很紧张地要马上联络木玄临,被她立时给制止了,她不过是找个借口好逃开。
此刻窗外天色大亮,偶尔一片秋叶打着旋飘过窗格,在窗户玻璃上印出一丝秋凉来。她定定地看着不染尘埃的窗玻璃,心中暗想:“妈妈真是个勤快的女人。”暖暖阳光的辉泽里,绿毛儿蔫蔫的,似乎也知道木玄苢的不快,立在床头的围子上,少了平时叽叽喳喳的灵动。这么呆坐了很久,李凝与丹磬音都进来过,也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她在听到木玄临回来的动静后,也懒得起身,只是好奇父亲与哥哥说了些什么,哥哥他只到现在才回到家里。
正在犹豫要不要起来,好去院子里看看哥哥木玄临在做些什么,门自动开了,粉嘟嘟的萱儿蹦跳着进了屋。看见木玄苢斜斜靠躺在床上,她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苢娘羞羞,太阳都老高了,还赖着床。”那绿毛儿这时扑腾着翅膀飞到萱儿的肩上,似乎很是赞同萱儿的话,脑袋如啄食般点了点。
看到可爱的萱儿,木玄苢心情就好了一半,也不起身,瞪着眼道:“萱儿不乖,这些天没见到苢娘,一来就说苢娘的不是。”说完,脸上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嘴角边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来。萱儿噘了嘴,小大人般道:“赖床不好,早起勤于修炼,修为才会好。”木玄苢笑了,她逗萱儿:“你一定是每天早起,看来我不用教你啥了,你只要每天早早的起床,修为很快就超过我了。”萱儿急了,道:“苢娘是不是要出门,所以说不愿教我了?”木玄苢奇道:“出门?出门去哪里?”萱儿悄声道:“我刚刚在厅里听玄临叔说要去很远的地方,那苢娘是不是也要去了?”
着急地冲了把脸,木玄苢便快步来到了厅中,木玄临与丹磬音、印添与夜秋,两人一边的正坐在厅中沙发上说着话。看到木玄苢,木玄临停下谈论,问道:“苢儿,文磬说你头疼,现在好些了没?”木玄苢在他身边坐下,道:“好了,不疼了,我是悟那元经,想得头疼。”看了眼跟在木玄苢身后一起进来、乖巧地坐在木玄苢身边的萱儿,木玄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因为修炼元经,有什么不妥之处。”丹磬音在旁亦道:“若有什么,及时告诉你哥,这元经不是每个人可学,若有些许的偏差,那可就是大麻烦。“木玄苢不以为然,她蔫蔫道:“说了没事,你们放心。”
萱儿刚坐下,便坐不住了,她拉了拉木玄苢的衣角,小声道:“苢娘,我与绿毛儿出去玩了,你说完事,记得叫我,我还要学你教的招式呢。”木玄苢笑了,道:“好,就在院中玩,不许乱跑。”萱儿应了声好,便出去了。
看着绿毛儿跟着萱儿一起出了门,木玄苢转头问木玄临:“哥,萱儿说你又要出去?”木玄临应道:“对,玄松发现了一些线索,我需要去查实这些线索。”木玄苢道:“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走?我要与你一起去。”木玄临还未搭话,旁边的印添道:“苢儿,你就别想了,我与夜秋也好不容易让玄临答应带上一起去。”木玄苢瞥了眼夜秋,哼了一声,气鼓鼓道:“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一定要去!”丹磬音这时劝道:“苢儿,我们这次出门事关重大,且非常危险,你还是好好待在家里。”木玄苢双手在胸前一抱,哼了声不说话,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见木玄苢不情不愿,木玄临不容反驳道:“苢儿,文磬的话你听到了,我们这次极有可能会与别人发生冲突,你修为不高,去了反而会拖累我们,所以我不会让你去的。”木玄苢闻言,生气道:“你少来骗我,这联邦内哪里会有危险的地方,我就要去。”木玄临也生气了:“苢儿!玄松之前追查神秘势力被害就在眼前,此次我们去的地方正是与玄松追查的事有关,当然是危险重重,我为何要骗你?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我可真是要生气了。”木玄临的话让木玄苢呆了一呆,她明白木玄临不会骗她,看来他们此行确是非常危险,自己过去了,也许真的会拖累他们。霍地起身,木玄苢狠狠跺了一脚,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嘴里道:“不去就不去,凶什么凶。”